夏鸢蝶轻咝了声。 她指尖在颈旁小心地碰了碰。 没有血,但粗糙布料擦过去就会有一点疼。 ……游烈是属狗吗。 腹诽过他那名门世家娇生惯养未婚妻怎忍得了他在床上这种狗脾气,夏鸢蝶竭无视了心底自虐似酸涩闷疼。 她床边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灯。 顺便整理了下仿佛案发现场床后,夏鸢蝶短暂积蓄体再次告罄,这一次胃里是真罢工抗议,空鸣足够吵醒隔壁房间房客了。 于是夏鸢蝶坐到沙发里,剥了一根能量棒,安抚了下空虚胃。 十分钟后。 夏鸢蝶手边热饮,蹙眉望向了浴室方向。 和十分钟前一样,除了沙沙水声之外,一点静都没有。 ……总不能是晕过去了吧? 尽管觉可能性很小,但夏鸢蝶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她拿纸巾擦了下手,起身,朝浴室门走过去。 “游…总?” 刚经历事情让她现在保持这个称呼暂时有点困难—— 一种奇怪做贼心虚情绪作祟。 明明刚才她充其量算是个没能立刻反抗受害者。 浴室里依只有水声。 寂静,没有一丝回应。 夏鸢蝶眼有一点点不易察觉慌,她下意识抬手,五指压上木质浴室推拉门:“游烈?” “……” “游烈,你没事吧?” “……” “你再不说话我要进去了!” “……” 浴室里仍旧只有水声。 夏鸢蝶最后一丝耐性转为焦虑,她指尖用,不再犹豫就要拉开木门—— “哗。” 省下了她道。 浴室推拉门里面被人拉了开。 来自门内,打开了所有灯光线猝落下,晃得站在暗区走廊夏鸢蝶下意识往游烈挡出阴翳里躲了下。 后她才回,迟疑,撩起眼帘。 那人仍是一身衬衫长裤,竟好像连脱下都不曾,似乎是就这样直接站在了花洒下。他沾了水珠碎发松垂,漆黑眼拂过沁薄冷浅红眼睑睨下来,逆光分不清里面是灼热还是冰冷。 门开一瞬他就站在门后,离她二十公分都没有,夏鸢蝶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尚残留水汽传来温度。 ——是冷。 夏鸢蝶刚回复理智一下子就被冻掉线了。 “你在发烧,”她一字一句,扬起来睖他琥珀色眸子像灼透明漂亮焰火,“这个时候冲冷水,你是不是疯了?” “……” 游烈无声垂睨她。 那双刚被水汽冰住乌黑眼珠里墨色化开,仿佛又晦深几个色度,他睫睑一颤,后压冷冽弧度垂下。 “夏小姐是不是忘了,”他哑声漠,“你说,我们没有工作之外关系。那也不必虚假地互相关心。” ——他嗓音里已经带上一点低沉鼻音。 夏鸢蝶被他气得咬唇:“游先生要是就这死在我房间里,那我们在工作之外,就要添上被害人和嫌疑犯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