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唯独雨夜,那个能一周下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几乎住在公司工作狂就在他们视野所及任地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像是只只能躲藏在地底深穴困兽,要躲在家里,门窗都密闭,灯光都关灭,雨声都盖去,奏鸣曲在音响里抬到最高……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梦魇缠上。 今夜已经是久违梦了。 那场夜雨瓢泼,得知夏鸢蝶情况时他正身在苍城郊区别墅,提前送他回来助理早已回了市区酒店。 大雨如瀑,深夜基地外更是荒芜。 想到她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今夜会去哪儿会发生什,他就已经比犯魇时更难以自制。 这是七年来游烈一次在雨夜里亲自驾车出行,还好暴雨冲刷下,路上人车稀少,否则能完好无损开到基地外都算得上一场大幸。 只是后面发生事情全都失了控。 七年里他经历过无数次梦魇,但没有过一次她在身旁,高烧昏沉里他能她仍旧是梦里一场幻象。 差一点…… 游烈撑抵住瓷砖冰凉墙。 他记得清楚,在清醒那一瞬,夏鸢蝶腰上浴袍束带已经被他粗暴地拉开,不丝缕雪掩映在浴袍阴霾下。 只差一点。 他就会她做出不可挽回事了。 如果他真那样做了,那他蝴蝶大概会再一次消失在他世界里吧。 他却还妄念继续。 可能是疯了。 “……” 游烈颧骨微微颤,他垂手,将开关朝冷水拧到极限。 —— 七年这样漫长永夜时间他都等过了,不吝几个朝暮。 他要黎明在即。 他要他蝴蝶再也没有理由飞出他世界去。 - 浴室隐约传来花洒水声里,夏鸢蝶安静地,丧气地,一不想地躺在酒店柔软床上。 如果不是这个房间是她开。 如果不是她拿自己身份证开不出二间房。 如果不是她能穿衣服刚洗完烘干挂在浴室干区衣柜旁。 那她现在应该已经要逃出去了。 不知道游烈会怎她,利用他高烧意识不清,故意开一间房、趁虚而入、妄图借机爬床复合无耻前女友吗? 而游怀瑾要是知道,年信誓旦旦不会再出现在游烈面前女孩,如今连他债都没还完又迫不及待要爬上他儿子床…… 那她大概无颜于世只能以死谢罪了。 夏鸢蝶轻叹,抬手,手腕搁到微微发热额头上。 冰凉表盘硌得她情绪一顿。 夏鸢蝶眼睫轻撩了撩,眼尾微翘,她手腕也抬起来,指尖在腕表底座边缘轻抚过去。 来回几遍,心绪跟平复下来。 生活总得继续。 一场阴差阳错意外而已,没什大不了。 明天出了这个门,游烈还是和她云泥之别遥不可及Helena创始人,她也还是他公司无数合作项目中极小一个项目乙方、以及他身旁过去无数人生过客中最微不足道一个前女友。 就这样,很好。 夏鸢蝶慢吞吞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工作,又慢吞吞理好浴袍,酒店床上坐起来。 拉合浴袍领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