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动未动的游烈,在她指背将要覆上他额头的前一秒,忽偏开了脸。 他声音冷淡疏离,像浸着冰:“坐够了有。” “——” 夏鸢蝶恍然一僵,想起她他早就不是以这样亲近体谅的关系。 游烈眉眼间排斥抗拒更是刺她指尖都疼。 “对不起。” 夏鸢蝶匆匆地支起身,把自挤在车门旁。等游烈半掀起睫睑,漆眸寒凉地瞥过她后,他屈着长腿跨挪到了副驾。 前排椅位调回。 游烈似乎连最后一情绪也倦沉下去,他微皱着眉,阖眼靠在座椅里,屈起的手肘遮过眉眼半截清挺的鼻梁。 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微开阖。 “撞了车不用你赔。” 刚将车启动的夏鸢蝶停顿了下:“好的,谢谢游总。” 这份客气拘谨礼貌叫游烈唇角漠然地抬了下。 他低皱着眉,郁郁冷淡地偏过脸。 “我死了,你赔命就行。” “…?” - 尽管对豪车的掌控有陌生,但夏鸢蝶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将车开到了酒店楼下,停在遮雨的门廊里。 夏鸢蝶第一时间下了车。 等想起要绕去副驾拿她的文件包时,夏鸢蝶才现,副驾的游烈也撑着长腿下了车,清拔修长的身影略微摇晃,竟是也她错肩就要朝驾驶座走去。 想都想,夏鸢蝶抬手,隔着衬衫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拉住他。 两人俱是一停。 几秒后。 “?” 游烈冷掀了下睫尾,比夜色都凉的漆眸松散睨她。 眼前这张清隽面孔上几乎一血色都了。 夏鸢蝶轻咬牙:“你不能这样走。” 游烈抬起手腕,带起她的手,然后漠然而决绝地在她眼前甩开。 他今晚看她的眼神格外寒凉如远星。 “轮不到你管。” 人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上素冷的银光晃了下夏鸢蝶的眼。 有么几秒恍惚,等她回神,游烈已经回到了车上。 夏鸢蝶拧过身。 隔着雨滴滑落的挡风玻璃,她清晰看见他冷淡眉眼倦然地跌垂着,凌厉苍白的指骨勾起安全带,缓慢扣上。 而后他漠然抬眸,修长的手搭上方向盘,凉冰冰地望她。 ‘让开。’ 人唇色薄冷。 “……” 夏鸢蝶停了几秒。 她觉今晚应该是淋了雨,脑子进水了。 所以以原谅。 —— 公文包被车外穿着藕色短裙的女人单指勾着,当着人漆黑的眸,她将它放在他漆着昂贵车漆的车前顶盖上。 然后女人俯身,细白手腕跟着撑了上去。 双琥珀色的杏眸无遮无掩,几乎一个眼神就能撕碎一切,撞进他眼底最深的通向心底的地方。 “开吧。”夏鸢蝶按着游烈的车身,轻声笑了下。 “……” 车内。 眉目冷淡霜寒的男人慢慢垂下了手腕,按下车窗。他微歪过脖颈,低哑冷感的声音从侧窗里透,在雨夜浸湿潮。 “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