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起的指骨有些微颤,慢慢将领带拽松,把衣领下的扣子解开。 漆黑碎下反衬着冷感的苍白,却也让他半阖着眼的侧颜都更蛊人。 夏鸢蝶慌转了回去,望向车外。 车外太黑了,只有连天的雨帘。 车窗上影子将车里映清晰,她能一丝不差地看清,连他喉结深沉滚动的弧度都性感分。 “…换座位。” 领扣松开后,雨夜带给他的窒息感似乎也略微消解了些。 游烈倦怠地哑着声,“你来开。” 夜雨的湿潮仿佛透窗,空气都变暧昧而黏腻,夏鸢蝶只觉着人身上某种冷淡质感的薄冽气息从四周侵蚀着她的感。 短裙下原本就拘谨的腿更朝车门拢去,夏鸢蝶别着脸回头:“别了游总,我赔不起。” “……” 游烈似乎很低地嗤了声。 只是他今晚的气息实在轻忽难辨,夏鸢蝶还未听,就忽然感觉座下的皮椅向后退去。 她惊慌回眸,游烈的指骨正从排内饰按键中抬起。 她的座椅一并后退的是游烈的驾驶座。 这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夏鸢蝶不回头地摸上车门:“游总把这边车门开?” “在车里换。” “。” 豪车除了内饰顶配,舒适感自然也是拔尖,中最显著的指标就是空间感。譬如在这一辆内。 尤是座椅后调之后,两人交换位置以算上轻松—— 车窗外大雨瓢泼,拒绝的理由都法找。 夏鸢蝶解开安全带,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 这什么。 淡定。 于是穿着短裙的女人起身,被雨水沾湿的睫毛安静垂着,她细白手指拂过他身侧纯黑的皮椅,尽能保持最大距离地挪向驾驶座。 而驾驶座里,懒支着长腿的男人跌垂着眸,清冷无声地望着女人慢慢从身上隔掠过去的纤细腰肢裙臀。 雨滴再次重重地砸上车窗。 像是刺耳的轰鸣,叫游烈咬紧的颧骨抽动了下,他更紧颤地阖上眼。 夏鸢蝶屏息,正要将右腿跨过游烈装长裤修裹着的腿,猝不及防,额头抵着的车顶,雨声重砸下来。 她惊神,被雨水湿透了的鞋底一滑,重心失衡—— 车门被踹一声闷响。 夏鸢蝶狼狈地跌坐进游烈怀中。 “——” 夏鸢蝶僵住。 准确说,她坐到了游烈腿上。 这一秒夏鸢蝶脑海里电闪雷鸣,本能思考着“七年前拿了几百万无情甩人”“七年后花完了钱趁下雨天在车里对前男友欲行不轨”—— 这两桩罪加起来,在游烈这儿是死缓还是死刑立即执行。 她是被推开还是直接开门被扔进雨里。 但都有。 夏鸢蝶慢半拍地收回感—— 她早已熟悉的他总是炙人的体温不同,此刻游烈身上很冷,仿佛在雨里冻过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就连夏鸢蝶坐下时不小心按到的,游烈垂在身侧的手背指骨都寒凉,她像是按在了冰棱上一样。 即便是在北地,七月份的夏季里,正常人也绝不该这样。 夏鸢蝶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感他额头的温度。 却见被她坐在腿上阖着眼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