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武皇帝收复北京后,两者的待遇截然不同。 福王朱由崧直接被软禁,弘光年号也被废除,政治上废黜了其帝位,然后孤立,削弱其影响力。 而潞王则不同,虽然也是监国了,但那是被迫的,政治上威胁并不到,软禁三五年后就解放了。 且,其还经常来看他,聊天说事。 朱由崧当然明白,潞王是带着政治任务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考察其心思,勘探动静,算是一颗棋子。 “侄子,我来看你了。” 一个月来了第三趟,潞王依旧显得很精神,手中还带着一捆大明公报,除了他,谁也带不进来。 潞王虽然也胖了些,但脸却显得很白嫩,四肢有力。 “王叔,你来了——” 朱由崧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虽然明知道其目的,但他还是感到高兴。 “来了。” 潞王朱常芳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还纵情酒色,这对身子可不好。” “人生几十年,还得尽情享乐。”福王随口道:“我算是经历一遭,明白了事理。” “况且,指不定多少人盼着我死呢!” 潞王闻言,一时间竟然有些默然。 虽然话很难听,但却是事实。 一个践位的藩王,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收会受到迫害,像绍武皇帝那样养十余年的,倒是少见。 “当今仁厚,颇有光武之风,你肯定会没事的,安心点。” 潞王安抚道。 “王叔,我书读得不多,但明白你的意思。”福王点头赞同:“我这样的废人养着,我倒是舒服了,但心中仍旧有遗憾。” “我兄弟数人,只剩我一人了,偌大的福藩,眼见着要断绝,这才两代人啊…” “我怎么能甘心啊,王叔,死后该怎么去见父王?” 听得这话,潞王心有戚戚,肺腑之言,让人止不住得伤怀。 福王府在洛阳,只逃了一个朱由崧,然后抵达南京后至今,还没有一个子嗣。 在这种情况下,无子除藩这是理所应当的。 但福王却怎么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 因为这意味着,死后死去,根本就没人来宗庙里祭祀他们,只能在厚厚的族谱上见到他的名字。 无论是谁,都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即使是如今成肉堆的福王。 所以,他睁开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迸发出夺目的光芒,发出恳求: “王叔,虽然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我还是想让你去向陛下请求下,如秦藩那样,将一皇子过继到我家。” 说着,他竟然直接抓住其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劲。 潞王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 他不得不放弃,坦然道:“福藩,你知道的,秦藩到底不同,皇帝根出其家,不会眼睁睁看着其绝嗣的……” 福王听闻,却没有放弃的打算,他抓着其衣襟不放:“不一样,但也不一样。” 到这里,他毫不顾忌道:“当年在南京僭越,朝廷还是有疙瘩的,这些年没发作,都是陛下的庇护……” “但,这是个问题,到底是要解决的。” “让一个皇子继嗣,那不就安生了?” 潞王听闻,本就挪动的脚步,直接停了。 他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同时,作为中介人,他从中也能捞取不少的好处。 毕竟,相较于其他藩王,潞王府的赏赐是最低的,虽然说不上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