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三桂一愣,随即则直接问道。 “五军都督府。” 方以琛抬起头,双目极亮:“十大国公坐镇一司,但是最关键的都是军政司了。” “那不是朱勐的位置吗?” 吴三桂一愣。 “军政司政务繁杂,既需要大火收汁,也要小火煎熬,朱勐打仗大开大合,并不适合军政司。” “你是要我去争?” “不,东翁,你是要自己去争。” 方以琛沉声道。 “五军都督府管控天下兵马,虽然兵部分权,但仍旧不可小觑,能争的,一定要争回来。”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迸发出明亮的色彩,让吴三桂颇为惊诧。 “因为,日后国公兼管都督府的机会并不太多,侯爵们自然也不肯轻易得位居人下。” “侯爵可是国公的数倍,到时候,竞争可不小。” “而您,则要尽量争取,让敬国公府争取有利位置,奠定日后几十年的公府地位。” 这时候,吴三桂恍然。 因为五军都督府的重要性,所以作为第一代国公,提前打前站,为下一代铺位置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谁也不知道绍武朝能否像前明一样,爵位继承后,也能继承官位,例如魏国公府世代领着南京守备的官职,羡煞旁人。 如果不能世领官职,那就必须扩大影响力,为子嗣铺路了。 因为义国公尤世威贬职,整个勋贵体系都躁动起来。 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前面的走了,后面的才能跟上。 而这时候,京城中,则又是一副景象。 喧闹的藩王大街,此时竟然有些空荡荡的。 福王宅内,被囚禁在府邸的福王朱由崧,此时则躺在树影下,几个侍女安立一旁,给他扇风。 他肤色白净,但脸色有些不好,眼袋很重,这是一种酒色过度的苍白,印堂还隐隐发黑。 五十岁的年纪,两鬓斑白,但皮肤光泽,却不怎么显老。 他脸上肉都都的,穿着宽松的袍子也很显胖,躺在椅子上,肉直接铺向两边,将整个椅子,挤得慢慢的。 朱由崧不止一次得抱怨想订制一个大的竹椅,但往往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突然言语。很有可能让皇帝想起他,朝廷想起他,惹人厌恶,从而导致待遇下降。 相较于其他朱家人,这位绍武皇帝的确算是宅心仁厚了。 瞧瞧建庶人,直接被关傻了,英宗被关在南宫要死要活,他如今就被困在王府里,吃喝不愁,妻妾成群,简直是太好了。 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时刻面临着杀头之事,这种生活太让人怀念了。 “怎么今天那么安静?” 朱由崧突然睁开眼,耳朵靠向墙壁。 “爷,听说今天大军要回来,街上的估摸着都是迎去了。” 丫鬟清脆的声音响起。 “哦!”朱由崧点点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这个位置是他特地选的,又阴凉,又靠近街面,能听到不少的有趣事,这是他蜗居王府几十年,第一次觉得民间生活如此有趣。 忽然,小门敞开,有奴仆来报,是潞王来了。 潞王朱常芳,是曾经与其一同逃到淮安的藩王之一,后来因为东林党曾经谋立其登基,被其不喜,派到了杭州。 南京城破后,潞王监国,但旋即又被拿下,一同被掳掠到了北京做了俘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