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日子溜走的时候是不会发出任何提醒的。

等一群人又经历了考试，排座位，班会等一连串的事情之后，才发现寒假已经离自己不远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如果只看结果的话，季纯称得上是一无所获：成绩没有明显进步，同桌嘛，还是那个同桌。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收获了多少。

期间也发生了一些让她为难的事，如果陆琰坚持要加她的好友，还有班里的女生私底下和她说想和庄俞做同桌。

虽然为难，但是不是无解的。

她都根据自己的心意解决了。

偶尔在学校遇见陆琰，也仅仅是点头致意而已。

实在是没什么可讲的。

大家也习惯了这件事，都没有什么大反应。

之前坐在前面总是闹小矛盾的两个人经过圣诞送礼物之后，又重回原来相亲相爱的样子。

于梦窈没有说自己收到了什么礼物，不过能看得出一定是十分喜欢，因为她最近对李子航特别温柔。

季纯看着她快乐的模样，心里冒出一个猜想：如果是她，大概也送不了让窈窈这么称心的礼物。

其实一开始，她抽到的纸条上，显示的是于梦窈的名字，只是后来李子航和她换了。

至于他是怎么猜中于梦窈的纸条是在自己手里的，季纯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交换的时候，季纯看着纸上的名字多问了一句：“他不知道吧。”

李子航的回答是庄俞不知道，季纯才放下心来。

从庄俞同学的反应来看，对那条小鱼应该还挺满意。

然后之前好几天错过公车的行为，也被原谅了。

一切都是为了那条小鱼。

季纯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庄俞送给她的浮雕小球是买的，见到上面隐藏的小字才意识到是他亲手做的。

小球摆在窗台，她抬眼就能看到，经常会发现意想不到的惊喜。

再一次，季纯意识到两个人的差距真的很大，同样是做手工，她手忙脚乱到黑眼圈遮不住，好似之前促睡眠的药糕都白吃了一样。

反观庄俞，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也不准确，庄俞还是有变化的，因为她的迟到情绪不高，好在圣诞礼物化解了一切不愉快。

*

于梦窈是闲不住的人，她没办法忍受一直呆在教室里。

一下课，看到坐在位子上写题的季纯，她便耸着肩叹气。

“季纯同学。”

“怎么啦？”

“一块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嘛，醒醒脑子。”

她手指搭在桌边，一捏一捏的蠕动，嘴也没停，小声哼唧，季纯想忽略都难。

“好吧。”

两个人出了教室，慢悠悠地走到操场，找了个阳光普照的风水宝地，坐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感受新鲜空气。

“这两天都没见易梦啊？”平时几个人都是一起吃饭，两天没见她，季纯不太能习惯。

“忙着学习去了吧。”

“习惯就好了，以后这种情况可能更多。”

两个人说着话，都不舍得睁眼。

“好吧。”

“易梦以后是想当个画家吗？”

“不知道，摄影和画画她都喜欢，谁知道她会怎么选。”

于梦窈说完，想到一件事，抬起手挡在脸前，慢慢睁开眼。

“你让我猜学校的话，还有点机会。”

“怎么猜？”

“陈栖去哪，她去哪呗。”

季纯想了一下陈栖那风雨不动的成绩，他能去的学校范围还是挺有限的。

于梦窈扭过脸看着一声不吭的季纯，问她：“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