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
是简妈妈会直接发出嘲笑的程度。
“一个综艺而已,怂死你算了。”
她是不可能在楼逸面前露怯的。
于是她干脆揭过这一茬,反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楼逸的目光至上而下将她扫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开口:“你不是需要地陪吗,我来应聘。”
简汩妄瞪大双眼:“……什么玩意儿?”
男人满脸坦然:“我来过江市几次,景点都熟悉。有车,出行很方便。并且就住在你隔壁,随时待命,不好么?”
“……不是,”她被他的理所当然气笑,“楼逸你要是闲得慌就出去拉客,反正你不是挺会接顺风车,手机号都知道要换新的,何必来我这里犯病。”
早在简汩妄得知自己躺在楼逸的黑名单时,她就已经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料到当时那位顺风车司机会是楼逸。
后来她又翻过通讯录,确认他果真是狡兔三窟,防不胜防。
楼逸勾了勾唇角,眉眼微挑,不接她的茬:“怎么,弟弟可以,哥哥就不行?”
或许是出来匆忙的关系,他身上只穿着暗色衬衣,纽扣解了三两颗,锁骨在走道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皙白与浓墨的强烈对比透出一股糜烂的诱惑。
恐惧的余烬被另一种情绪吞噬。
过去最亲密的片段忽然冲撞进简汩妄的脑海。
她见过那对精巧锁骨的完整面貌,在同样靡靡的光线之下。
起伏高低,若即若离,像水流灌满曲折山脉,河流激涌又平息。
简汩妄的脸烧了起来,不去触碰也能感受到那里的滚烫。
心跳越来越快,直冲上云霄。
楼逸的目光轻扶在她的视线之上,顺延至落点,轻笑出声。
在暧昧深幽的光线中,他抬手撑在门框上,轻浮地如同站在牛郎店门前揽客的头牌。
“行吗,老板?”
低沉嗓音极具蛊惑,将她的理智层层剥落。
有那么一瞬间,简汩妄觉得面前的人或许真的给她下了蛊。
拒绝的斥骂卡在喉口发不出去。
所有的束缚与阻碍从耳畔急速掠退。
世界一片空茫,只剩下她和他。
极致的自由。
而他还在持续加码:“大家相识一场,这点机会都不给?”
俊朗的面孔忽然被放大数倍。被刻意放缓的语调绵延环绕。
简汩妄确定她无法拒绝。
在体内盛烈喷涌的荷尔蒙之下,在对方深重浓稠的注视之下。
但她也不可能应许,僵在原地。
前后皆是绝境。
她在正中悬悬欲坠。
他们的呼吸就要融为一体。
楼逸仍旧在逼近,没有停止的迹象。
在心跳彻底停拍的前一刻,他的头微微侧偏。
鼻尖几乎擦着她的鼻尖过去。
下一秒。
她感觉到一抹柔软。
挠痒似的,擦碰她的嘴唇。
脚底仅剩的半寸土地也宣告塌陷。
无数个画面层叠在眼前,回响着全然相悖的声音。
她看到他们曾经亲密无间放纵肆意的模样,听到他对着另一个女生温声软语,掐出了水。
时间轴分崩离析。
简汩妄发了狠,重重咬在他的下唇上,舌尖被铁锈的腥气缠上。
她以为他会就此退去,楼逸却仿佛失去痛觉,借着机会攻城略地,而后同样用力地咬在她的唇上。
纤软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胳膊紧紧钳制。
滚烫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而来。
像炎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