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晕地摇了摇头,与她无关,还是不想了。
宫宴过后,她歇息一夜,正欲出发。
却见前些日子那个传话太监又过来了,还带了不少人。
“姑娘请留步,姑娘昨夜提的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些,陛下终归是要仔细斟酌,哪里是这么轻易就定下的不是。“
这话说得陆瑶月一头雾水,提的条件,是指快马和盘缠吗?
她忍不住有些嫌弃,常朔都是天下共主了,怎么还连匹快马和一些盘缠银两都舍不得。
那传话太监却以为是陆瑶月持着常朔看重拿娇,心中鄙夷,面上却是不显,还安慰道:
“陛下还要应付功臣们反对,又得安抚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始终是陛下原配,陆姑娘日后切莫与皇贵妃娘娘起了争执,不然岂不是叫陛下难做。”
话语中又暗含警告。
陆瑶月收了收包袱,压根不知这人所云,傻乎乎道:
“可是小女与皇贵妃娘娘好似并无干系,况且小女今日就走了,怎么会与皇贵妃娘娘起争执。”
那传话太监只以为她还是不满常朔不能尽早给她答复,要以这种方式来逼常朔早作决定,便连满上恭敬也做不到。
之后二人又鸡同鸭讲说了好一阵。
气得传话太监拂袖而去,留了好几个侍卫,说要送她回住处。
陆瑶月被强行送回到了住处,看着守在外头的几人,歪着头若有所思,常朔这么留着她定是有所图谋。
莫非是为了她们陆家机关秘术,秘术记载可不只是兵者、农耕,还有节用、迎敌、尚贤、天下志等更为深奥玄妙之言,甚至于囊括帝王之术,与国策。
她心底想着,若是常朔果真是伪善之人,为了她陆家的机关术,要对她施些手段,她这般优秀的机关师,是绝对不会屈服的,这是她们陆家的东西,便是将她严刑拷打,她也绝不吐口。
此时,她只觉自己好似那些话本中坚贞不屈的英烈一般,英勇无畏。
要是她受不住拷打,一命呜呼,她爹爹回来定会给她报仇。
这期间,她捣鼓了些小玩意,助她顺着柱子往上爬,结果爬到房梁时,掀开红瓦,爬到了屋顶上,后来发现她也只能在这屋顶上待着了,其他地方也去不了。
上天不行她就想入地,她弄了些硝石灰,这宫里的地砖真是硬,最后还是没能成。
她颇为郁闷地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气恼万分,这感觉糟糕透了,就跟爹爹之前把她拘在谷中是一模一样,现在地方更小了。
这日,她正用膳,常朔走了进来。
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就当他是个透明人。
“罢了,既然是你所求,孤便让步,许你后位,切莫再拿娇。”
这话惊得正在进食的她,一下子被噎住。
“咳!咳!咳......水。”
她抓起水壶,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才缓过劲儿来。
更是不着痕迹地拖着凳子离常朔更远了,这人可真是会吓人,莫不是想等她死了,便去搜罗她们幽谷。
“可是太过欢喜?”
她更是疑惑,常朔那只眼睛看出她很欢喜了,关了她好些时日也就算了,又跑过来,施舍般说要许她后位,难道那日传话太监说她提得条件就是这个?
陆瑶月尬笑着回望常朔,心下困惑不已,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提过要当皇后啊。
微微挠了挠雪腮,不解道:“小女没说过要做皇后呀。“
“那日宫宴上不是你说,不愿做贵妃,贵妃之上便只有皇贵妃之位,与后位,还说不是想要后位。”
陆瑶月一时哑然,她那日明明说得是不想进宫,当什么劳什子贵妃,她要云游四海啊,为何常朔只听进去了,她不想做贵妃!真是可恶!
说话间,常朔就便倾身过来。
陆瑶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