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露出黑洞洞的嗓子眼儿。 螺儿喂了点儿进去看还有点呛,就取了筷子往嗓子眼捅,这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听洗衣服的婆子说的。 吃不下药是嗓子眼儿堵住了,捅大点儿就好了。 老太太嗓子眼儿生疼,手上又使不上来劲儿,不住地想出声儿,喉咙一动药就咕咚咕咚灌下去。 一药药喂干净了,螺儿才擦擦手笑:“这下好了。” 小丫头看得胆寒,当晚就没敢靠着螺儿睡,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平时连屋子都不进去。 那头段圆圆在房里坐着照镜子,青罗给她卸了大钗,挑着小珠花往上戴。 宁宣想到刚刚段圆圆一个健步冲过去捂住老太太的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现在对表妹正新鲜,压根没心思纳妾,况且有娘在,他要是有个什么想法,都不用段圆圆亲自动手,他娘就能冲上来给她撑腰子。 但宁宣不想把话说太绝,说太绝了,以后要是出点什么差错真能被逮住说一辈子,这种错他是不会犯的。 段圆圆心里是真的酸,三妻四妾的不平等婚姻就这么**裸地摆在她跟前,她还不能说不行!说了就是善妒,但让她接受根本不可能! 宁家又不是她非要嫁过来的,怎么嫁过来就非得受这种苦头不可? 她想起以前小学的时候,班级有个学习好长得帅又会打乒乓球的男生。 男生跟段圆圆是同桌,班级都起哄他们互相喜欢,最后闹得家长都知道了。 段圆圆心里生气,比赛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去看了。 后来男生打赢了比赛出来,把乒乓球送给她问:“你也喜欢乒乓球吗?” 当时她因为害羞,站起来给了那个男生一个巴掌。 但两个人心里却都很高兴。 现在这种打男人的快乐,再也没有了。 宁宣把丫鬟婆子都赶出去,伸手去掰段圆圆的脸,看到表妹眼里泪光闪烁,心里也酸了,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摸着她的背问:“就这么不相信表哥吗?” 信就有鬼了! 但出嫁前武太太跟她说了,再生气,给台阶的时候还是要下!不然他不给了怎么办? 段圆圆想到武太太和陈姨妈,迅速收拾好心情,低头从匣子里找来两只差不多的红宝戒指抵给他哼:“你要是有心,就跟我一起戴这两只戒指。” 宁宣把宝石戒指接在手上瞧,怪模怪样的,是通透的润玉镶了一圈儿小红宝,像洋人的东西。 段圆圆给他戴上说:“这是卖身契!戴了就是我的人了!” 其他人都不能和他们戴一样的! 宁宣把她柔软的小手捏在掌中,看她眼里都还有泪光,就笑着也把戒指给她戴上去。 青罗在外头瞧着这对小夫妻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和好了,这才咽下气,叫纱衣和罗衣两个人守着门,自己踮着脚就去找了紫绢。 紫绢在房里做披风,她以前跟姑娘在家里问过绣娘会不会做雀金裘,段家搞不来孔雀羽,绣娘也没听过什么雀金裘。 来了宁家紫绢就经常搜刮,还真被寻出来一些边角料,她手艺好,挑挑拣拣倒比大绣娘手上的活儿还干得好。 这几年她托人在外头买了雀鸟像,一直在偷偷摸摸地做,本来想在段圆圆出嫁前搞出来给她添妆,只是钱有不足,到现在也没做好。 陈姨妈莫名其妙要把她撵走,姑娘这么几天也不过来见她,紫绢就点灯熬油地赶,把首饰金银都花个一干二净才做出来。 青罗过来她正在收尾线,屋里亮灿灿的一片。 紫绢听到老太太要赏她,心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