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荣闻言身子微微一晃,他年近半百,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站都快站不稳了。
谢不言上前扶住他:“父亲!”
国师挥了挥袖:“谢大人身体不适,来人呐,送他下去休息休息,毕竟也上了年纪了。”
秦昭趁着厅堂上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国师一行人身上,借口更衣溜出了正厅。
她一路上都捡着小路走,说来也奇怪,除却那日在山顶见过一次那间屋子,后面前来捕兽的几日,她都偷偷溜上去看过,那屋子离奇得很,就是见不着。
今晚再经过此处,她抬眼望去,山顶上空无一物,只有重重叠叠的高树和挂在梢头的月亮。
她叹口气,身影在国师府漆黑的小路中飞快地穿梭起来,说来也奇,这国师府看似同廷尉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实则一墙之隔。
秦昭掠上墙头,而后缓缓落在廷尉司内,这处院落常年上锁,似乎建朝以后不曾启用过,她又飞上屋顶,躬着身子往之前预想了八百遍的地方缓缓行进。
廷尉司夜里也有巡逻队伍,巡逻方式同中尉营大差不差,秦昭摸了几回便清楚了,在他们换值时溜进去,再合适不过了。
她伏在檐上,望着下方,两波人皆是哈欠连天,目光迷离,过了一会儿就到下半夜,他们在自然累的累,困的困。
秦昭避开巡逻官兵视线,轻轻在这栋她逡巡过好几次的建筑门前落脚,她小心翼翼地摸出秦雨造的假钥匙,缓缓插入锁洞中。
咔哒一声,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