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来照片,连时序义无反顾的从专辑宣传会的现场逃跑,在她小区门口苦等一晚,就为了第二天能够远远地看上她一面。
当如愿看见她从小区门口出来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刹那翻涌,浑浊的空气陡然清新,呼吸一下顺畅,让他感受到新生的喜悦。
从此之后,连时序全部的空闲时间都给了姜安然。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他一直都在陪伴着她。他会偷偷学习她的小动作,把自己的饮食习惯调整到和她一样,强迫自己接受关于她的一切,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和她融入一起,让自己再也忘不掉她。
连时序心里有无数将她独占的诡计,可在看她喝醉了趴在桌面上给脸颊降温的憨态时,他突然什么都顾不上想了。他学她的样子也趴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她腕子上的手链,轻声叫她,“安然...”
她听得到,闭着眼嗯道:“我在。”
他眼睛弯弯,笑得好开心,“你不要内疚,我真的没觉得自己等了很久...”
区区几个小时而已。
不管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他都能随时随地出现在她面前。
从幼年时认识开始,命运齿轮转动,注定了他们要绑在一起。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
...
姜安然的酒量还可以,醉到极致也不会呕吐,更不会出现断片的情况,顶多是头晕目眩而已,喝了醒酒药躺下睡一觉就好了,一点不麻烦人。所以在连时序过来搀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拒绝,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步,一把腰立刻被攥住,他不由分说地拖住她。
姜安然隐约听到他嘀咕了句什么,可惜因为音乐声太大盖住了他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缓了缓醉意上头时带来的眩晕感,先道谢,然后说:“我自己可以的。”
“站都站不住了,还嘴硬。”连时序摁开电梯,扶着她靠墙站,目光落在她酡红的脸上柔和了几分,“你怎么总跟我这么客气?”
姜安然的反应慢了半拍,没有过多思考,脱口而出,“因为你太好了。”
他好到让她觉得自己的悸动是过错,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
连时序不懂她这句没逻辑的话,半搂着她从电梯里出来,问:“房卡呢?”
姜安然从挎包里摸了好半天才递给他,手掌揉了揉不舒服的胸口,扶着门口的鞋柜歪歪斜斜地靠着墙壁缓和呼吸。
连时序自然而然地蹲下,攥着她的脚腕,轻道:“抬一下。”
姜安然一动没动,怔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究竟是幻觉还是真是发生的。连时序十分有耐心,仔细琢磨她凉鞋上的绑带,解开之后给她换上拖鞋,然后扶她坐在沙发上,向前台打电话要了蜂蜜和解酒药。他做这些虽然从容,却明显没那么熟练,一看平时就没照顾过人,连冲泡蜂蜜水的剂量也控制不好,姜安然抿了一口,差点被齁死。
他浑然不觉,正坐在沙发上借着昏黄立灯的光,翻来覆去地查看解酒药的说明书。
姜安然向他摊开掌心。
他迟疑了下,把药盒子递给她,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姜安然没什么力气,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连时序单膝跪在旁边,往她的背后塞了个靠枕。姜安然把药片塞进嘴里,举起杯子,错眼便对上他的目光。她抿着杯口边缘却忘记喝水,糖衣融化,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
连时序单手摁在沙发靠背,另一只手推了推杯子,嗓音沉的要命,“你不觉得苦吗?”
“...苦。”
她这么回答,大脑却宕机,拿着水杯竟然不知道喝水。
连时序俯身,与此同时,他贴着杯底的手向上游走,盖在她手背上。
姜安然半推半就地仰头喝水,此刻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好近,近到其中一方只要有心稍微偏头就能亲到的地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