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突然眨着眼睛问:“逸生哥,刚才听你醒来之前喊了一句“yanyan”。”
到底是“人人”还是“言言”啊?
她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沉默好像被她问住,她又趾高气扬踩着高跟鞋蹬蹬走了。
安若琳出去打电话通知他父母的时候,安德烈被伊莉娜推着轮椅进来,他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脸苍白。
他只比他好上一点,比他早醒来,比他先下地。
看见有游逸生已经清醒,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游,感谢上帝,终于让你醒来了。”
他又庆幸,“还好我们足够幸运,孩子们放出信号弹的时候空中刚好有一架巡逻飞机飞过。”
游逸生笑:“不幸中的万幸。”
又问:“我的手机呢?”
伊莉娜忙把手上的登山包递给他,“你的东西都在里面。”
他翻出手机才发现早已没电关机,找出充电器充电的时候安德烈还在说,“我昏迷了三天,医生说你比我严重些,今天第七天你才醒。”
事实上,游逸生两天前才从ICU转出来,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损伤,有些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当然这些事不该由他来说,这个东方男人有朋友和亲人,该由家人去告诉他。
等待手机开机的时间,游逸生捂着隐隐作疼的胸口,恍惚之中好像明白些什么。
手机终于开了机,安德烈看着他的壁纸问,“是你女朋友吗?”
“什么?”
“手机壁纸,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吗?”
游逸生看向自己的壁纸,是解言生日当天拉着他让高如聪给他们两个单独拍的合照,她妆容略成熟,他又穿的休闲活力,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差不了多少岁,难怪别人误会。
“不,”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这不是我的女朋友。”
脑海中又浮现之前昏迷前的绮丽梦境,果冻般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唇上,带着一股橘子味和玫瑰味相混合的清香。
他竟然觉得有些留念,这想法让他感到嘴唇一阵发麻,然后全身都开始热起来。
伊莉娜的话让他更加燥热不安。
“游先生,不是你女朋友你干嘛把把合照设为壁纸啊。”
游逸生微微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伊莉娜和安德烈相视一笑,觉得他是不好意思。
听说东方男人都很含蓄,很多人都不会直白表达爱意,他们觉得游逸生也是其中一个。
他们只待了一会儿就被护士请出去,护士给游逸生进行吸氧治疗。
“我感觉头晕,还很热。”
他请求护士,“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降下来些。”
红发护士摇头,“医生说您神经系统受了一些损伤,这些是后遗症,和温度没关系。”
“会好吗?”
“医生会和您家人交代,您可以询问他们。”
她转移话题道。
游逸生默然,看来是不太好。
护士出去之后,他又把手机拿起来看,来自不同号码的未接电话,还有社交软件上无数的未读消息。
他没有精力去一一回复,只能先给文美林打电话。
电话那头被接通,文美林惊喜的声音传过来,“逸生,你好点了吗?”
“嗯。”
因为鼻子里插着管子,他说话有些闷闷的,“大嫂,公司的事先麻烦你了,我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工作。”
文美林连忙应下,“你好好休息,你公司的事有我和史蒂文呢,他可是个好秘书。”
聊了几句,游逸生就没什么精力了,文美林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太好,让他好好休息后就挂了电话。
游逸生又给解言回了信息,显然快一个星期没联系到他让她吓坏了,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问他怎么样。
他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