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走去。
风铃收进箱中,没了声响。
方才取下风铃,门却忽的被推开。
沈梨珠一惊一乍,差点失手打落风铃。
偏头看去,原是合秋拿来个梨木匣进屋,“娘子,阿郎送来的香囊,说有安神之效。”
“阿耶?”沈梨珠喘了口气,有些意外。
合秋点头:“周伯方才送来的,以为娘子歇下了,便不曾进来。”
沈梨珠并未多想,叫合秋将梨木匣放到桌上,继续收拾。
等收拾完、关上箱子,郁结在胸前的那团闷气才逐渐散去。
可抱起箱子,正要把箱子锁进柜中,随她一边走动,那风铃也叮叮琅琅发出清脆响声。
先时沈梨珠觉着怀中箱子像烫手山芋,直到箱子放入柜中,四周骤然冷清下来时,她脑中灵光一闪。
翌日清早,沈梨珠便要下人去买铃铛与细线。
她想着,梦中那人既潜入了云栖苑,夜间视物不便,那她在云栖苑四处屋内屋外都从左至右挂上系有铃铛的细线,届时叫下人佯装睡着守株待兔,那人一来,牵动铃铛,就会被发现。
今早合秋传回消息,说沈珩已要开始收拾去湖州的行李了。
接下来几日,在沈珩离开前,沈梨珠打算不再踏出云栖苑半步,若沈珩来探望,就装病不见。
等沈珩去了湖州,她再叫阿耶让他在湖州待到她成婚。届时沈珩回来,木已成舟,他应当也不会再对她做什么。
抱着这样的念头,沈梨珠觉得,连阴雨连绵的天,都没那样惹人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