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呐! 吕雉羞恼得腾出右手,又用力一拍,冲少年郎泼去一大蓬水花。 可旋即,她便惊呆了。 她竟见到这少年郎手在潭中临近岩壁的突兀石头上一撑,便纵身跃上那岩壁。 随后,他双手交替扣住岩壁间的石块,竟似猿猴般灵活地直掠而上。 “唿咻!唿咻!” 再一眨眼,少年郎已经攀到了山顶,且开始穿戴衣衫。 吕雉杵在潭边,傻傻望着赵子虎的身影,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她只觉得心尖儿发颤,生出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这人、这人…… 未免也太神异了吧! 可他脸上明明看着稚气未脱啊? 没让她再细想,忽然间,山顶骏马嘶鸣,奋起了马蹄,那少年郎于月色下,跨在马上,往下山的另一个方向疾驰。 吕公这才后知后觉,惶恐的叫了起来:“什么人?雉儿,我的雉儿。你怎么样了?快回爹……” “阿爹!我没事。应该是有人在山上骑马路过吧!我穿好衣服,立刻回去。”吕雉赶紧回应道。 同时,她在心里乞求,那少年郎不要再折返了,自己阿爹可经不住吓。 接下来,她干脆将身上亵衣都除去,扔到火堆里烧毁,才去飞快穿好衣衫。 虽说,那少年郎攀爬岩壁的身姿,让吕雉内心生出了些许波澜,可她对他还是恶感居多的。 与陌生男子亲密接触过的衣物,再穿于身上,只会叫她感到难受。 把内外两套衣裙紧密穿好,吕雉踢掉了火堆,重新捧起包袱,小碎步往马车边疾走。 她吕家自单县被逼婚出逃时,搭的两驾马车,如今已经变成父女共乘一驾马车了。 吕公赶车,双姝就待在车内。 有时候,吕雉也想过,要着一着男装,代老父赶回车,但都遭到阿爹严辞拒绝。 “雉儿!” “姐姐!” 吕雉还未靠近马车,吕公便焦急的迎将上来,对她好一阵端详,吕素亦掀开车帘关切的望过来。 没瞧出什么异样,吕公依旧不太放心的问:“你、你没被山上那些,那些个路过的人……” “阿爹!您这说的什么话?上头十好几丈呢!现在又是晚上,谁能看着?”吕雉抿嘴一笑,却是暗自有些心虚。 吕素也“噗嗤”一笑,似白色花骨朵儿盛开,来替姐姐劝慰老父:“阿爹!姐姐胆大心细着呢。从就只有别人吃亏,也没见她吃亏过!” “阿爹!您先回避一下吧。” 见长女要踏上车厢,吕公点头转身走远几步。 “应该的,应该的……” 可想想,他还是觉得不妥,再次絮絮叨叨起来:“哎!你这姐姐啊。什么都好、聪明懂事,就是没个女儿家的样儿,迟早会吃亏的!” 吃亏? 不用迟早啦阿爹! 刚女儿已经吃亏过了。 那个可恶的少年郎…… 要让我吕雉再遇上? 非咬他个稀烂不可! 在内心里如此回复着老父,吕雉拉上车厢门,将包袱塞到妹妹怀里,弓着身又迅速宽衣解带:“素儿!把那个给我递来……” “呀!姐姐。你怎么?”眼见姐姐显露出来,啥也没有的白晃晃的内在,吕素惊讶极了,难以置信的发问。 吕雉制止这妮子大呼小叫,压低声音说:“嘘!弄脏了,烧了。你别这样,让阿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