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郎好本事,本宫的玄甲卫竟也能使唤。”
“不。”
卫绛风低声道:“当然是以你的话为先。”
萧意欢凑近,去看卫绛风的眼睛:“那就换回来。”
她默认了与他的关系不错,但这不是他自作主张、干涉插手她的事情的理由。
世俗男女相处,多是男子掌控局面,但是萧意欢乖戾恣睢惯了,由不得旁人在她之上。
卫绛风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敛住自己侵略的本性,顺着捧着安抚,主动退后一步:“玄甲卫换回来,铁浮屠也留着,可以吗?”
“不留。”
“你…”卫绛风叹一口气:“别难为我了。”
“淋雨发烧,睡了两天,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这口气似是抱怨似是撒娇,叫旁人听了定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有萧意欢见怪不怪,面色泰然自若地听萧齐第一权臣服软道歉。
而且她果然更受用卫绛风这一套,态度稍稍放软了些,不再揪着这一点不放。
卫绛风对萧意欢微妙的态度变化把持相当精确,他从袖子里拿出萧云蘅的信,放在萧意欢手上:“我去看看厨房炖的药粥。”
这便是把空间留给萧意欢,很体贴,很贤良淑德。
信件入手沉甸甸的。萧云蘅话多,却不太爱写字,难得见她寄过来的信这么厚。
萧意欢靠着床榻拆开信件,打算看看萧云蘅这丫头是要与她说些什么。
用小刀裁开特殊方法制作而成的防水纸张,一枚圆滚滚的深红色木牌滑落在被褥间。
木头应当是桃木,颜色偏深些,纹路清晰,摸上去相当光滑,显然被人细细打磨过。
上面刻刀刻成的字迹不复以往龙飞凤舞,难得端正。
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天水萧云蘅,遥祝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