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瞳看着带着火红狐狸面具的萧意欢。

萧意欢的手腕被握的有些疼，她毫不犹豫地拍开卫绛风的手，收回手腕揉了揉。听到沙尔汗的话，她半笑不笑：“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亲王挂念。”

“草原上的姑娘天天都在骑马，身体都很好。”沙尔汗看着萧意欢有些泛红的白腻腕子，摸摸下巴：“元昭若是同我回月氏，身体也会好起来的。”

卫绛风盯着他，上前一步挡在萧意欢身前。他是萧齐人里的高个头，视线刚好与沙尔汗齐平。

“亲王喝了酒，说错了话。”卫绛风说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牡丹娇贵，长在盛京才好。”

就这么一株染病的牡丹，他移栽回西南都舍不得，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月氏亲王还好意思提及漫天黄沙的月氏？

沙尔汗眯起眼看向眼前男人的眼睛：“卫侯？”

卫绛风唇角拉直，抚上面具摘下：“萧齐并非月氏，重礼教德伦。遑论公主金枝玉叶，更不可能胡言乱语，有损殿下清誉。”

“努克告诉我，你功夫很好。有人刺杀元昭，是你救了她。”沙尔汗突然一笑，眼瞳像极了野狼：“你喜欢元昭，我也喜欢元昭。我今日与你一比一场，不取你性命。我赢了，你不要出现在元昭面前。”

他这话一说出口，萧意欢的面色率先冷下来。

果真是蛮夷之人。

萧意欢掩在狐狸面具下的脸上没有半点笑。

敢以她为赌，若他不是月氏亲王，此刻早已被箭弩一箭穿心。

听了沙尔汗的话，卫绛风反而倏然舒展开眉眼，他熟知萧意欢脾性，心中所想与萧意欢如出一辙。

原来还以为是个比沈观难缠的，没想到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卫某不敢以公主为赌注。”卫绛风的眉眼在庙会灯火下分外英俊，无端深情。

沙尔汗不能理解，挑起眉头以为这人是怕了：“侯爷不敢？”

这回不等卫绛风说话，萧意欢率先冷笑出声，声音透着股煞气：“本宫看你是昏了头。”

“元昭？”沙尔汗愣住了，颇为不解地看着萧意欢：“你为什么要骂我？”

这人脑子聪明活泛，说句阴险狡诈也不为过，只是对萧齐礼节半点不知晓。

“若亲王想找人切磋，卫某随时恭候。”卫绛风见好就收，背手后退一步站到萧意欢身边，唇边挑起一点笑：“届时亲王若是赢了，再提要求也不迟。”

沙尔汗摸不清萧意欢为何生气，但听到卫绛风的话后依旧是点头：“好，我明日就来找你。”

萧意欢再懒得听下去，摘下面具扔在卫绛风怀里，转身离去。

挽媱与吴川正待在一道巷子里等候，看见萧意欢黑着脸走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过半个时辰，殿下这便要回府？”

萧意欢踩着脚凳，怒气腾腾挥开帘子坐进马车，头上珠钗微微摇晃：“有什么好看！不用等了，现在就掉头回去！”

沙尔汗固然叫人生气，可萧意欢现在也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卫绛风做了多么蠢的事。出来逛庙会，还戴一个可笑至极的面具......简直就是中了邪，荒谬！

她这一气的后果就是当天夜里又犯了头疾，虽然不曾疼到失去意识，但也疼出了一身汗，且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召见卫绛风。

直到萧云蘅来元昭公主府找她闲聊，萧意欢才知道沙尔汗第二日当真是去巡防营找卫绛风比了一场。战况用萧云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来说就是精彩纷呈。

“那沙尔汗无愧是月氏第一勇士，骁勇非常。”萧云蘅叹道，末了咂咂嘴有点不甘心地承认：“卫绛风也的确是厉害，居然在第五局时就险胜了沙尔汗。”

两个都没留手，真刀真枪地上，结束时也都挂了彩见了血。沙尔汗的胸前自中间往左有一道血痕，再用几分力气便真的能豁开心脏。卫绛风的左小臂上也有一道血淋淋的伤，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