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
卫绛风看着她眉眼中的笑意,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殿下,这几日臣…臣心中惶恐。”
萧意欢停了笑,挑眉看着他。
“臣已知自己莽撞失礼。”
卫侯这副风流倜傥的样貌,显出一点苦闷来就叫人心怜。更不要说他此刻故意示弱,声音放得轻缓磨人:“殿下助那沈观,可是对臣失望了?”
一旁的挽媱简直不忍直视,偏过头去。
萧意欢盯着卫绛风也是神色莫名。她突然伸出手抚上卫绛风的侧脸:“你来京都这段时日的变化还真是大,分明起初在临水阁时还不情愿。”
“你倒底是怎么了?”
“臣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卫绛风盯着萧意欢的眼睛:“不管旁人如何想,臣愿为殿下驱使。”
我留在你身边,你莫要欺瞒我。
萧意欢听着他说话,半晌才开口:“卫郎的脑子可是糊涂了?”
“本宫之前与你厮磨,不过觉得有趣。提拔你,也是因为你有用。”萧意欢平白直述,语气毫无波澜:“你待在本宫这边是因为你要往上爬。怎么,这出戏唱的时间太长了,卫郎回不过神来了?”
她语气缠绵悱恻,说出来的话却尤为伤人,一如多年前被人抱在怀里,高高在上俯视前西南王世子苦难时的漠然残忍。
“臣幼年困苦,不管当年殿下为何召臣在身侧,都是救臣一命。”
卫绛风却看着萧意欢,几乎能从眼里能瞧见些惑人的温柔。
回到西南的这些年他忙于联络经营,本以为自己已将那小殿下忘了,谁知临水阁一见便又是心口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