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不曾想走到门外听见萧意欢带笑的语调,再就是看见她弯眼看向沈观的模样。
他没控制住一把掐碎了手里的桃酥,心里有些酸涩。
这几日他唯恐惹自己萧意欢不快,日日牵挂想念。可她倒好,转眼捧了个沈观。
那沈观不过会念几句酸诗、画几幅破画,凭什么叫她另眼相待?
“卫侯此言差矣。
沈观声音清冷:“座师又如何,臣维护的是公道。”
有一个世家子通过贿赂考官舞弊入选,就有一个本该上榜之人被挤下去。那些读书人,谁不是寒窗苦读十载,条件艰苦千里仍迢迢赴京赶考。锦绣前程轻飘飘叫人掐断,怎么能不叫人心寒。
“王仲经营多年背后站着可不止是翰林院那几个废物。”卫绛风睨着他,敌对恶意溢于言表嘲弄道:“你揭穿此事,也不怕某天夜里悄然殒命。”
萧意欢面上笑容微淡去,冷哼道:“不劳烦卫侯挂心,本宫自会保他不入牢狱,不丢性命。”
“殿下大义。”沈观颔首,全然不在意一旁对卫侯更为阴冷的视线:“臣自当竭尽全力。”
“本宫不是为了大义,那些人当不当官与本宫没有干系。”萧意欢对沈观的话不置可否:“这件事你须自己去办,本宫仅保你性命。”
卫绛风听到这心里方才松快一些。
“你若是无事,可以走了。”他凉凉道:“行事还需慎微,莫要给殿下惹麻烦。”
饶是沈观再好的脾气,三翻四次被他冷嘲热讽也有些恼怒。他面上难得显出不虞,转眼看着卫绛风想说什么。
“行了。”
萧意欢对沈观道:“你下去吧。”
沈观顿了顿咽下嘴里的话 行礼后离去。
萧意欢坐在椅子上,懒散拖长声调:“卫侯,还真是稀客啊。”
“殿下。”
卫绛风说话的语调与方才相比一下子软了不止一个调。他走进一点,毫不犹豫在萧意欢膝盖边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
他垂下眼眸,声音低低道:“臣知错了,您莫要怪臣。”
萧意欢不为所动:“卫侯言重了。”
卫绛风抿了抿唇:“臣有事要报。”
萧意欢真的是十分介意卫绛风差点看到自己发病一事,依旧是冷哼:“卫侯非本宫下属,有事应该报给皇帝,不是本宫。”
卫绛风被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今日朝会,有御史启奏陛下,状告大公主驸马勾结北燕。”
这个消息新鲜出炉,是热气腾腾的第一手,且足够令人瞠目。
萧意欢这下总算是正眼看向卫绛风。
大公主是德妃之女,太子胞妹,早早出嫁。德妃对这个女儿很是溺爱,选驸马时花了诸多心思,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家世清贵、性格乖顺的。其父是太子一党中流砥柱,再适合女儿不过。
“勾结北燕?”萧意欢有些怀疑:“他有这个本事和胆子?”
“大公主驸马的确走私茶叶,以此牟利。”卫绛风说着凑近了一些,袖袍边角挨到萧意欢的膝上,带给后者来微微瘙痒的感觉。
萧意欢手指下意识一勾,却没把腿移开。
“北燕出好马。”她若有所思:“每年皇商拿茶叶与之交换方得,走私茶叶,无怪萧云蘅叫苦这两年马匹价格翻了两番。”
“那御史曾是太子身边的人,后投效三皇子府。太子入主东宫他没能出力也就罢了,还进三皇子麾下。”
卫绛风向萧意欢描述今日朝会那御史上蹿下跳模样,逗她开心:“他怕太子即位后报复,现下成了三皇子的一条好狗。”
萧意欢果然笑了。
她知晓萧轩盛被将一军后心有不甘,但没想到他的对策来的这么快:“杀头的大罪,德妃岂能让她女儿成了寡妇。”
“臣出宫时,太子已经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