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扬声应了一声,拉着马儿调转方向,往另一条路而去。
另一条路要穿过闹市区,眼下已近晌午,过了早市最热闹的时候,又还未到下午另一波的热闹,街上人不算很多,容煜心中却有一丝微妙的怪异感,叮嘱车夫慢慢走。
车夫应了一声,依言拉着马儿放慢了脚步。
晋王府的马车并无什么显眼的标识,可一瞧便低调奢华,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来往的路人和街边的商贩皆低着头往两边避让,省得无意间冲撞了大人物。
马车走得慢,路边人又有意识的避让,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眼见着就要走过闹市区,道路两旁却忽地喧哗起来,似是有人在推搡。
容煜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见路旁有三五个大汉围着一女子,口中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推搡间往马车的方向而来。
先不说那女子可怜不可怜,这群人出现在这儿,便显得有些蹊跷。
车夫许是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口中吆喝了几声,马儿顿时加快了脚步。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大汉推搡间不知怎么一伸手,将那女子推到了路中间。
按着马儿前进的速度,倒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可旁边那些大汉一连声的吆喝,马儿顿时惊惶起来,扬起蹄子躁动不安,眼见着就要往那女子身上踏去。
且不说这帮人有没有旁的心思,若是晋王府的马车在闹市街头踏伤了人,只怕难以收场。
容煜拉开车门,随时准备上前制住躁动不安的马匹。
好在晋王府的车夫都是经过挑选的,虽事发突然,车夫却还算冷静,有惊无险地拉住了马匹,调转了方向,赶忙安抚受惊的马儿。
那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何时已四下散开,只留那身形娇弱的女子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过了好一会儿才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来,似是不敢相信度过了这场危机,左顾右盼一番,就冲着马车而来。
容煜并未离开马车,见车夫能安抚好马匹,便又坐了回去。
那女子却直直奔到门前,带着哭腔喊道:“恩人!多谢恩人!”
见马车内没动静,那女子继续道:“多谢恩人出手相助,那几人知晓我无依无靠,便想着法子纠缠我,今日更是敢闹到了大街上!恩人不仅助我摆脱了那几个地痞流氓,更是救我于马蹄之下,小女子无以为报,若是恩人不嫌弃,小女子愿跟随恩人,为奴为婢!”
那女子声音不小,几句话后,已引得好些人围过来看热闹。
那女子等了一会儿,见马车内还未有人出来,便继续道:“恩人,那几个地痞流氓已然是盯上了我,今日里虽将他们吓走,可明日里后日里难保他们不会继续为难我,还请恩人帮人帮到底,就收了我入府为婢吧!”
那女子说得潸然泪下,一面忍着哭腔一面诉说,看起来好不可怜。
旁边围了好些路人和商贩,听得这女子的话都忍不住啧啧摇头。
“真是可怜,看这样子多半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被坏人给盯上了。”
“是啊,这女娃长得又好看,若是家里没个主事的,那可不就是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吗!”
“还好今天被人救下了,我看她说得也对,帮人帮到底,若是就这么走了,只怕那帮人还会继续纠缠,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是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的对手?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命?”
“是啊是啊,帮人帮到底得了,再说这姑娘也只想跟着为奴为婢,这马车里的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收个奴婢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水灵的姑娘,莫说收为奴婢了,依我看,收做妾室都行!”
有人看着那女子容色秀丽的面庞,不由得想象出了一场艳.遇,直道这富贵人家好运气,出一趟门就能遇上这么个漂亮姑娘愿意以身相许。
却也有人觉得这事儿不妥。
“这马车虽认不出是谁家的,但一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