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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母不在了,没有了这一份收入,日子更是拮据,我两个弟弟也没什么大出息,一门心思扑在科考上,却迟迟没有成绩,他二人整日里待在家中,只知读书吃喝,只盼着我们赚钱养家呢!”

薛婉玉擦擦眼泪,继续道:“如今他二人到了要娶妻的年纪,自然是要请人说媒,可家中清贫,如何拿的出像样的聘礼来?没有像样的聘礼,又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进来?”

“家父为两个弟弟愁得头发都花白了,可银钱哪里是发愁就能变出来的?他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薛婉玉说着,停顿了一下,面上还止不住浮现一抹娇羞来:“不瞒王妃您说,家母年轻时是城中有名的美人,我相貌随了母亲,自及笄后上门提亲的人便没断过。只是我家中的情况方才您也听到了,因此上门提亲的人中并没有特别出挑的青年,家父又觉以我的容貌,高嫁不在话下,便连一个瞧上眼的人都没有。”

“可眼见着弟弟到了娶妻的年纪,家中又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来,家父便想着先将我嫁出去,收些贵重的聘礼来,收了聘礼,便能置换银钱,给我两个弟弟张罗着娶亲了。”

薛婉玉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落:“王妃您说,这同卖女儿有何分别?”

“家父背着我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可我同那男子从未相看过,只听闻他家中是做生意的,家中还算富裕。家父便是看中了他家能备下丰厚的聘礼,见他家上门提亲,便二话不说应下了这门亲事。可我不想蹉跎一生,便连夜逃出家门,进京来投奔姨母。”

薛婉玉说得哽咽:“可是姨母毕竟是只是姨母,若是父亲和弟弟找上门来,姨母断断没有理由不让父亲带我回乡,也没有能力阻拦父亲给我定下的亲事,我是不得已才求到您面前来啊王妃!”

薛婉玉伏在云霓脚边痛哭流涕,模样好不可怜。

她这话说得真假掺半,模样又委屈得很,云霓一时也拿不住她所说是否属实,但不论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位表姑娘的婚事,晋王府没有必要插手。

云霓示意落画上前将薛婉玉扶起,温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不好插手,你姨母既是长辈,想必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若是这门亲事当真不堪,你姨母也能劝阻一二。再者,前几日那些金银,足够为你弟弟置办一份聘礼,有了这些,你父亲也不会着急将你嫁出去。”

因着薛父与容煜外祖一家这一层关系,云霓送去薛婉玉处的东西都精致得很,金银方面也并未吝啬,的确能给薛婉玉的弟弟置办出聘礼了。

薛婉玉暗暗咬牙,心里直恨云霓瞎大方,不过一想到云霓随随便便打发她的银钱都足够给弟弟置办嫁妆,薛婉玉更加坚定了要留在晋王府的打算。

薛婉玉想了一想,继续哭道:“王妃心善,愿意帮助我,可我父亲是个不知足的,他想把我嫁给那富商。便是想让我从那富商家中源源不断地讨要金银好补贴给两个弟弟,王妃您能解我燃眉之急,可又如何能比得过往后几十年都能伸手要钱的日子呢?”

薛婉玉一面哭着,一面偷偷瞧了一眼云霓的神色,见她面色并无半分动容,心中一慌,咬了咬牙,使劲儿抽了两口气,而后直挺挺往后倒去。

一直待在后面的张嬷“哎呀”一声大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薛婉玉。

方才她也瞧了个明白,薛婉玉是想用苦情打动这位王妃,可这位王妃偏生心硬得跟石头一样,薛婉玉哭了这么久,她都无半分动容。

张嬷先前知晓了薛婉玉想留在晋王府的心思,方才一路走来又见到了晋王府的繁华,自然也想留在晋王府过好日子,见薛婉玉这模样,立刻便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起来:“王妃您瞧瞧,老爷都把我们家小姐逼成什么样儿了!您可要救救我们家小姐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小姐嫁过去啊!”

这显然是赖上云霓了。

云霓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张嬷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直吵得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