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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祖上便是行医的,机缘巧合拜入师门,又有入仕之心,师父也不在意这些,便让他出来历练,如今他也得偿所愿,入了太医院。”

云霓的魇症已有四五年,早在施闻的小师弟入京前便有了,他既是新人,又年轻,想来对魇症一事知晓得并不深,只不过听闻云霓有魇症罢了。

不过听施闻所言,如今太医院的院使,是因得那张方子才平步青云。

容煜并非出身世家大族,算是先帝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臣子,如今虽手握实权,可盘根错节的势力却不如宗族世家门经营百年来得那样深。

就譬如太医院这样论资历排辈、一脉又一脉传承的地方,容煜的手始终插不了那么深。

他如今在太医院有可信之人能保云淇平时吃食等等不被动手脚,可真说起来,还远远未到“太医院为我所用”的地步。

如今太医院明面上是尽心尽力效忠云淇,可少年帝王初初长成,手中势力依旧单薄,表面的风平浪静下,何尝不是暗流汹涌?

云霓的魇症,十有八九有太医院的手笔。

至于太医院背后之人——

安神汤的方子是宁王府寻来的,安神香的方子也是宁王妃寻来的,而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便能折磨人于无形。

若说只是巧合,容煜是断断不相信。

容煜沉吟一番,对施闻道:“王妃调理身子一事,便有劳你与施姑娘了。”

无需容煜多说,施闻自己也想揽下这事儿。毕竟这等疑难杂症可遇而不可求,对他而言,也是一项有意思的挑战。

待施闻将这些事情同容煜一一说完,约摸过去了半个时辰,云霓在房中等得已有些困顿,倚在美人榻上犯着懒。

可不论她怎样乏累,却还是无法安眠,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在去见云霓之前,容煜便挑明了说云霓想换回从前的安神汤,原因便是那样多安神汤里,只有宁王妃给的那一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施闻对此丝毫不意外:“那安神香与安神汤是相辅相成的,若是使用过其中一样,再使用另外一样,便会产生依赖,若是不两者一并服用,便会难受非常,且加重魇症。”

如此环环相扣,可谓是费尽心机。

不过宁王府与宁王妃在此事中究竟是何等角色,容煜现在还无法断定,且云霓对宁王妃信赖非常,若是贸然告诉她这方子有问题,只怕云霓并不会十分相信,甚至怀疑容煜是在挑拨她与宁王府之间的关系。

如此一来,只会将云霓推向宁王府那一侧,越推越远。

施闻听云霓想换回这药方,思索一番道:“这也不难,我去掉几味药便是,这几日我再同师弟探讨一番,尽快配出解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