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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良久,却并未见容煜做回应,颇有些不解地抬眼去看他。

而后才听得容煜答道:“药材发挥效力,也需要时日,先坚持两日?”

他语调轻缓,听在云霓耳中,颇有些诱哄的意味。

可即便是诱哄,于云霓而言,还是夜间能睡个好觉更为重要。

于是她坚持道:“可我接连几夜都不得安睡,精神头已然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持续几日,只怕要生一场病来,夫君还得费心照料。”

云霓倒没指望容煜当真要照料她,只不过这么一说,提醒容煜若是她病了,也是麻烦事。

云霓不知晓的是,她这话刚好戳中了容煜的心窝子,使得他顿时紧张起来,做出了退让:“再请施闻来看看,若他说可行,今夜便换回原来的汤药罢。”

施闻上次所担心的疑虑容煜还记在心里,也不敢轻易答应云霓。若是宁王妃给的方子当真有问题,云霓喝这安神汤的次数越多,便越危险。

不过,这也是容煜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毕竟有施闻在,容煜请他再来诊脉也实属正常,云霓不做他想,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点头应下了。

施闻这两日都在研究这安神汤与安神香,刚查出些眉目,就接到晋王府的消息,道是请他再去为王妃诊脉。

施闻正打算将所得的结果禀告容煜,听得晋王府的人来请,二话不说便背着药箱同小厮一道过来了。

云霓得知施闻来了,便暂且放下手中事务,等他过来诊脉,可左等右等也不来,便问落画道:“施大夫可是还有旁的事情?”

落画如实道:“施大夫先去了王爷的书房。”

云霓有些疑惑:“所为何事?”

这落画便不知了。

书房中。

施闻将那两张方子摊开放在桌上,伸指点了点其中某几味药。

“这两张药方,若是单独去看,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无,两者都是温补的药材,常年服用,亦有强身健体之效。”

施闻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指节在桌案上叩了叩:“可这两幅方子若是合在一起,却无异于毒药!”

施闻的话,让容煜紧紧皱了眉。

虽说容煜早已料到了会是此等结果,可当亲耳听施闻说出来时,心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沉。

施闻在药方上点了几下,点出几味药,继续道:“这些药都算是常见,可甚少有人知晓他们叠加在一起会药性相冲,又拆开安在两副方子里,若非是对此有所了解的人特意查看,只怕根本发现不了。”

“用这几剂药的人十分谨慎,用的量并不大,这是其一;且这几味药药性相冲,却需得长年累月才能显现,这是其二。”

“若是已有身体亏空之相,只怕体内因药性相克而累积的毒素,已然是十分凶猛了。”

“王妃常年魇症,只怕——”

施闻话头一顿,到底是没敢触容煜霉头,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道:“只怕有些棘手。”

“我与师弟昨夜翻阅古籍,已探讨出了破解之法。只是王妃体内毒素沉积,绝非一朝一夕之间能拔除干净,须得细细调理,还请王爷与王妃耐心些。”

不论如何,既然寻到了破解之法,总比一筹莫展要强。

容煜略略松了一口气:“有劳施大夫了。”

施闻还了一礼,道是不必多客气,而后又道:“说来也巧,我那小师弟,前两年入了太医院,王妃魇症一事他也有所耳闻,据他同僚所言,那方子是出自太医院院使之手,的确解了公主的燃眉之急,可以说那位院使是依着此事在太医院立稳了脚跟,众人心服口服。”

施闻从未提起过他其他师兄弟,今日一提起,还出现个任职太医院的,倒让容煜有些惊讶。

施闻大略解释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性格古怪,收徒只看眼缘,因此我同门中既有出身贫寒的人,也有家世不简单之人。我这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