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走第九世的老路!
任礼微微凑近了些:“你并不了解我。”
她并不了解他。
这世上就算有另一个人了解整个世界的所有走向,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也不一定真的了解他。
就像那两世的苏擎业和清砚。
比起充满不确定性的阿仞篱,他们选择了作为正常北狄人的阴山王达巴拉干。
梁唤很想看一看清砚口中所说的那本书,找一找上面究竟有没有写过阿仞篱究竟想要什么。
但是她猜,应该并没有写。
梁唤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你得把药同还给我。你不能为了杜绝我赢你的可能性,把任何一个有可能会帮我赢你的人都杀了吧?”
——虽然他绝对干得出来。
任礼利落的翻身而起,没过一会儿就将一条人形甩在了床上。然后他自己又躺在了床边。
躺在两人之间的药同没有意识,看不出是死是活,就这样被扔在地板上一整夜。梁唤探了探他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骄奢淫逸和滥杀无辜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与她有关的人反常死亡或失踪的太多,一定会引起注意。
到时候,就更由不得她了。
任礼说:“你如果一定要跟人一起睡觉的话,必须有我在旁边。”
梁唤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踏马是真刺激啊。她已经期待的睡不着觉了呢。
药同在忘忧殿待了一夜回去之后在床上起不来的事在序都小辈的圈子里传的人尽皆知,几乎所有少年男女都知道了透珠公主梁唤明面上禁足,实际上一直都在风流快活的事。
而且公主对他实在是不错,不仅派了人慰问关心。等他回了太医院,还直接升了职。
这下子风向可就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公主看上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就算再喜欢,也不过是多给些宠爱,多赏些财帛。
可是药同他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太医啊,他是有品级的。
而且最近还听说,前段时间忘忧殿经常接触的几个年轻武将也都或多或少的展露头角,眼见着是比别人窜的快了。
而且这还只是在接触,好像连公主的面儿都没见着呢。
于是虽然忘忧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想往里冲的人却绝不在少数。
只是……只是,机会渺茫了。
金风躲在梁唤后面偷看隔着床帐几步之遥的某个人,在不小心被发现之后立刻藏进了梁唤怀里。
“公、公主,他,他怎么老是看我们啊?”
梁唤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哦,他怕我死了。不用理他,来,我跟你说点事。”
任礼已经在她身边晃悠很久了,昼夜不离。简直像是这世上到处都充满了想要迫害她性命的人,跟有病似的。
梁唤实在难受极了,让人在寝殿加了一道屏风,希望给对方最后留一点独立空间。
但是任礼脑回路不太正常,一门心思觉得梁唤一定会变着法儿的作死赢他。就算是跟了她好几年的宫人,他都跟防贼似的。更别说哪个她喜欢的小郎君了。
梁唤心里五味杂陈。
她要是能穿越,她一定好好让他看一看,究竟是谁杀她次数最多。
梁唤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对着金风嘱咐:“你要听话,不要害怕,本公主疼你啊。”
然后就睡着了。
金风睡不着,她躲在梁唤另一边,偷偷看了任礼好几眼,最后是忍着眼泪爬出去的。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进了司刑司的桧公公,是被冤枉死的。
梁唤一大早坐在廊下打哈欠,嘟嘟囔囔的说‘不中用’。
果嬷嬷觉得真是奇了,梁唤都多久没早起了:“公主早起发什么癫呢?谁不中用。”
梁唤苍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