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他声音略有些沉问:“徒儿可不可以?”
“嗯?”莫怜的这一声气声很软。
伏昇喉结滚动:“徒儿亦为男子,可以帮师父引出凶手。”
莫怜认真想了想伏昇说的话,她抵上伏昇的额头,嘴角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尾音黏腻道:“好啊。”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主动靠近,诱惑力有多大。伏昇呼吸变沉,身体有了情动的变化。
他翻身反压,鼻尖相触,点火的人却沉沉睡了过去。
晨曦穿透云霞,撤去黑夜。
夏侯翎受伤毁容的消息传出,关于莫怜的谣言越传越大。
一传十,十传百,莫怜彻底变成了恶诅,传言只要被她看中,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谣言无一例外,还是进到了莫怜的耳朵里。
莫怜昨夜喝了酒,加上头痛,一整天脸色低沉的可怕。
她明明没有和夏侯翎走到双修那步,为何凶手还会出现?而且她那时身在太虚宗,凶手又是如何潜入太虚宗知道她的新目标是夏侯翎,难道他就躲在宴会之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到底是谁?
她把宴会中所有人都排除了一遍,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师父我给你按按。”伏昇收拾完碗筷,移到莫怜背后替莫怜按揉太阳穴。
莫怜思绪太多,疲倦得很,索性躺到伏昇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伏昇微不可查僵了下身子。
他启口安慰道:“师父无需为那些人介怀,是他们没用,不配接近师父,徒儿会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莫怜闭着眼睛,懒懒道:“你又不能与我双修,助我提升修为。”
“若徒儿可以做到呢?”伏昇的眼睫晦暗,声音坚定,“徒儿定会勤加修炼。”
“算了吧,”莫怜清楚伏昇不过是想宽慰她,“等你修炼到合体期,你师父我还抓不到人,就不用在仙门混了。”
“那……”伏昇犹豫道,“徒儿来帮师父引出凶手,可以吗?”
莫怜醉酒答应过他,醒来到现在却一个字不提,伏昇拿不准她现在是什么主意。
关于昨天喝醉的事情,莫怜基本忘得差不多,依稀对伏昇说的话留有点印象。
她只当伏昇在说笑,蹙起眉道:“不行。”
“师父为何宁愿找别人也不找徒儿,”伏昇神情落寞:“徒儿很少走出思别峰,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是在万剑山。”
那时美/色众多,目不暇接,伏昇夹在中间,低着头,根本没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道:“即便那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徒儿也是男人,只要我与师父做戏亲近,他一样会介意。”
“那我问你,你可有自保的能力?”
莫怜的话让伏昇无可辩驳,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她一个没用的小徒弟。
“可徒儿想帮师父。”
莫怜坐起身,盯着伏昇耷拉的脑袋,心思辗转。
她的确没有别的人选,伏昇的意见不是不可以一试。
但这样还是太冒险了。
她的眉宇纠结成了一个“川”字,话道嘴边,拐成:“再说吧。”
伏昇本就是一个用功的孩子,莫怜交代给他的功课全部一个不落,完成得很好,其余的时间会花在厨艺上给她弄吃的。
今日莫怜交代多加练一个时辰,似在表明他的决心,到了时辰,也没见伏昇停下来。
勤奋是好事,莫怜由着他去,想起还有其它事要办。
谛藏借来已有几日,她不能被自己的事情所扰,耽搁了调查五师兄死亡真相的进度。。
药王宗座下的谛藏神兽,头顶鹿角,嘴长胡须,脚如象大,全身披着长长的毛发。
莫怜递出桑容音给的通缉令到谛藏面前,破旧的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