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
皇后分别从两列煤炭里挑出一块,向太后解释道:“左边的煤是宫内的煤,右边的是太子妃介绍的煤。”
容儿接过皇后手里的两块煤炭,在现场点燃。
左边一块煤烧得极慢,且伴有浓重发臭的烟,右边一块煤烧得较快,没有太多烟雾。
太后眉头一竖,账本掷地,道:“快把煤炭司的负责人叫来问罪。”
皇后摆摆手,说道:“不必了。宫内这等事无穷无尽,若真要挨个治罪,赶明儿怕是要空宫了。前段日子端午祭典时,臣妾发现祭典所用器物良莠不齐,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皇家面子。但后来命礼部的人细查,发现若臣妾整顿起来,怕是非一朝一夕之事。”
裴贵妃也站起身,走到皇后旁边并排跪下。
太后甚是诧异:“裴贵妃,你怎么也跪下了。”
裴贵妃眼圈泛红,衔起帕子擦抹眼泪:“太后娘娘赎罪。此事臣妾略有耳闻。负责祭礼的太监原先在兴庆宫当差。谁知他竟做出这等事。臣妾怕惹祸上身,就当此事未曾发生过。”
整个后宫二品以上的三个女人跪作一团,太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
皇后一脸淡然自若,裴贵妃哭得梨花带雨,而雪然紧绷全身,丝毫不敢动弹。
太后摸摸纯金质地的指套,沉默良久。
事情进展得会这么流畅?整件事由太子妃出宫会情郎,转移焦点到后宫中饱私囊,总觉得是这群主子和奴才合起伙对付她,替盛雪然开脱。
太后起了疑,但考虑到煤炭一事牵扯到裴贵妃,她还需要裴贵妃钳制皇后,太子妃只得匆匆揭过。她道:“这件事情解释明白了。不过太子妃今日出门也是真。”
裴贵妃捏着帕子,满脸委屈:“是奴婢的错。老祖宗还记得臣妾家中有一小侄子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