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青瓷碗碟装就的共九样菜肴,菜数不多,却是道道精致极了。
用完膳,便有丫鬟伺候着用水漱了口,旋即又上了几碟小糕点。
宣霁今日无事,想着明日还得早起,于是早早的回到房内,由丫鬟们伺候着休息了。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便带着兰苕,乘着马车,至宫外便下了马车,由兰苕搀扶着,依礼行至睿阳宫南面的午门进呈谢表。
睿阳宫内,上坐着云朝的帝后,其下坐着的是皇太子,宣霁由礼部官员引入,上称谢表,由官员唱表,唱表结束,仪式便是结束了。
宣霁被皇后以思念女儿为由留下了,宣霁长得与皇后像极了,尤其是那眉目,简直和程后年轻时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程后向来性子温和,瞧着气质也更为柔和一些。
长乐宫内,程后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连忙握着女儿的手,左右瞧瞧,只觉得她憔悴了不少。
程后自册封过后,便总是觉着,对不起女儿,于是嘴里不断念叨着“呦呦,我的可怜女儿,是父皇母后对不起你。”
宣霁,看着自家母后掩面落泪,即使心里的确有些怨怼,但是此时又哪里再忍心埋怨,“母后,儿臣都明白的,儿臣未有丝毫怨言。”
“再留在母后身边几年吧,若是有缘,总是不能错过的。”程后拥过女儿,轻拍着背低声说着。
母女二人谁也没提是谁,确又知晓说的是谁
宣霁闻言,顿时明白了父皇母后的安排,现今的确再也未有比拖延更好的方法了,也含着泪水,谢道,“谢母后怜爱。”
程后看着女儿如此知事,总是愧疚的,是该给些补偿才是,便将那东西交给她吧,反正早晚都得给她的,于是转头吩咐着,“瑶芳,将东西拿来。”
便见程后立于身后的瑶芳姑姑呈上了一个玉牌,递予程后。
程后拿起玉牌,屏退四下后,交到了宣霁手中,“呦呦,这是母后赠予你的礼物,”
宣霁接过玉牌,细细的观察着,入手满是温润,是一个镂空的青玉牌,上雕着精巧的凤纹,程后怀念的说道,“这是你皇祖母于我大婚之日,偷偷赠与我的,今日我再留给你。”
“皇祖母?”宣霁从来未听有过这样一个玉牌,一是不免好奇,“我为何从未见过?”
“哪里能被你晓得,虽然我的女儿是有几分才干的,可是这玉牌连你父皇都不晓得,你与从哪里会晓得。”程后将玉牌给予宣霁后,不免暗自放心不少,
细细的交代着玉牌的用处,“可别瞧这小小的玉牌,它可号令着三千私兵,就于西郊外的百净山下,化作百姓,你可得好好保存。”
宣霁闻言不免想起,难怪每年母后都会带着自己去西郊的百净观祈福。
门外忽然换来敲门声,程后掩面擦拭了眼泪,整理好衣冠,眼神示意宣霁收好手中的玉牌,扬声问道,“何事?”
门外瑶芳姑姑通禀,“娘娘,太子殿下带着谢家公子来向你请安。”
“让他们进来吧。”
“母后,儿臣向母后请安,母后万安。”“臣谢鸣岐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太子宣燕带着谢家公子向皇后见了礼
程后一听,便知晓了,这哪里是来给我请安来了,这分明是心疼自己妹妹,让一对有情人互诉衷肠来了,“起来吧。”
“皇兄。”宣霁起身向太子问完好,抬眼一看,便瞧见了立于太子身后的许久未见着的人,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有些呆愣,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程后见状,也知晓,两人许久未见,怕是有许多话想倾诉一番,轻叹了口气,看着太子说道,“太子,随我出去看看,”
边走边说着:“前些日子你父皇瞧见了今年江南上贡了几株重瓣的早荷,你瞧瞧,若是喜欢就移几株到东宫去,你那宫里啊,什么花卉都没有,再不布置着,明年春日太子妃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