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买不起的宅邸,她生父早亡,进宫的官位都是靠她生母变卖家当捐来的,她哪来的银子能买上御京的宅子?”
起初明月被看到了地契,还同顾晚之解释,说自己遇到了心上人,待她极好,还说过不了多久,就要辞官回乡,那是心上人送她的宅子,用来定亲,过不了多久,母亲也会搬过去,她们就能团聚了。
原来,那个豪置外宅的心上人,就是方敬年,所以为什么本该正月辞官的明月,现在都还未出宫,因为运河案败露,方敬年自顾不暇,自然在这个风口能躲便躲了。
“那……明月姐姐她?她也?”
“她收了方敬年的宅子,方敬年会自掏腰包给一个六品女官买外宅吗?那是礼部拨下的运河款!”
“可……可明月姐姐不知情啊,她说过的,那个定亲礼,名字了姐姐也不知道那会是官饷啊……”
“不知情又如何?田契,地契,这些所谓的定亲礼加起来,足够要她的命!”
顾晚之只觉累极,脑中已经混乱不堪,“如果她一口咬死是方敬年的错,她自己毫不知情,那这一切,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顾晚之眉头紧锁,又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敬年是直接被御金卫斩杀,没有进司狱监,没有审问,因为他头上的颜棠舟已经在司狱监,他的嘴里再供不出什么大人物来。
而明月,一个新晋六品女官,为何要被带去司狱监?
她背后一无权势,二无家底,生父已故,生前也并非御京官奂,明月有什么值得审问的东西?
还有颜棠舟,为何好端端的,偏要在这时候认罪?
顾晚之眼底沉下,这才终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