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心悦你,但我更尊重你的意愿。”
许是最近宋玉逃避的举动太过明显,许温言说到此处眼神暗了许多,一贯朗月清风的人染上了哀戚:
“抱歉,是我没法给你安全感,让你无法放心将自己交给我。”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至还是宋玉伤害了他,可他却先出声道了歉,这让宋玉越发坐立难安。
她想都没想,握住了他的小臂,急忙解释道:
“不是的,是我的问题,是我……”
话还没说完,宋玉眼角余光感受到两道阴沉的目光,她不由顺着那目光看去。
谢燕昭就在旁边的画舫上,正倚在三楼的窗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支着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才阴沉的目光也变成了意味不明地嘲讽。
宋玉动作一僵,放开了许温言的胳膊。
待到宋玉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关了窗户,而在窗户关紧之前,宋玉瞥见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人柔弱无骨地坐在了谢燕昭腿上,谢燕昭顺手搂住了那人的腰。
许温言显然也看见了那边的动静,他把身侧的窗帘放下来:
“那是南风馆的白羽。”
虽然早听说他如今荒唐,可亲眼所见还是让宋玉心口有些发闷。
她坐了半晌,勺子在药粥中搅啊搅,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放下碗,抱歉地看着许温言:
“我想回去了。”
许温言许是料到了她会有这般反应,只是定定看了她一瞬,笑着应下:“好。”
宋玉愈发过意不去,又看着他认真补充了一句:
“给我些时间。”
这次许温言的脸上不再是方才那般的浅笑,他低低笑出了声,眼底浸着笑,语气轻快:
“好。”
然而两人才刚到岸上,便立刻有一群家丁一样的人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许温言下意识将宋玉护在身后。
人群中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凶神恶煞地指着宋玉,大声嚷嚷:
“给我把她抓起来!就是她用错了药,害死了我家夫人!”
“且慢!”
许温言拦在那些人面前,朗声质问:
“你们是哪个府上的,凭什么说宋姑娘害死了你家夫人?你们这样当街抓人可是违背我朝律例的!”
“哟,这不是许大人么?小的劝您莫要多管闲事,这人命关天的事,您也管不起不是?我们是奉首辅大人之命前来抓人的。”
许温言一时语塞,他尚且还只是一个六品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而他父亲也不过是二品兵部尚书,如何能拦得住首辅之令。
他看向身后的宋玉,犹豫了片刻,艰难开口:
“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好还你清白。”
宋玉闻言,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让许温言看不清她眼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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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动静早都惊动了画舫上的谢燕昭,他命人将船停下,坐在帘子后看着岸上众人。
“爷。”
陈吉顺看他瞧了一会儿,不由小心翼翼问道:
“看起来宋姑娘是吃了人命官司,对方又是章首辅,您看……你是否下去打个照面?”
谢燕昭关了窗户,身子向后一仰,整个脸便埋在了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闭上眼睛,手背搭在额上,线条硬朗的喉结上下滑动:
“白羽,给我揉揉额头。”
陈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