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走了军权,顺带连母家安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职也被逐渐架空。
安家原本就是商户,外祖父一心要让家族攀上皇权,出几个做官的,好不再受到士族门阀的轻视和压榨。
只可惜母亲早早走了,自己挣到的军功竟只能让安家重回经商。
不过这一回如果能将造纸术收入自己囊中,以后安家也能多一重保障。
至于赚钱,对于富可敌国的安家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
或许是稻花香醉人,也或许是蛋糕香甜,一向无法入睡的李政,居然在野外合上了眼。
迷糊见听到女子说痛,他下意识伸出手臂,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靠着。
林云歌腰伤难受,本来以为这样靠着树睡一晚上,早上就废了。
结果睁开眼时,身上不仅不痛,还暖烘烘的,然后……她就不敢动了。
“醒了?”
李政还闭着眼,脸上并没有睡觉后的清爽,“截杀你的人并没追来。”
“是吗?哈哈,”林云歌有些尴尬地坐起身,苍老的心态有点崩,“那追杀你的人呢?也没跟来?”
李政看她满脸通红,别开头,“死光了,我的人已经来了,送你进城?”
“进城……吧,”林云歌把外衣还给李政,起身理了理曲裾,硬着头皮打趣:“你挺精神啊。”
心里又在嘀咕,【年轻人,大清早的不要太精神呀!都顶着人了。】
李政沉默,他能解释说那是自己腰上的玉佩吗?
这女郎懂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常兴带领的手下这回没穿黑甲,都是一身低调的护卫打扮。
他们三更时候就找过来了,先是发现主子睡着了不敢上前,好不容易等到主子醒了,可他又不让打扰。
就这么着,直到天亮才将人接着,离开这地方。
李政的马车结实宽敞,想着两人已经是共患难的交情了,林云歌就跟他要了一身干净衣裳。
也不奇怪他为什么有女人的曲裾,毕竟那么‘精神’的公子身边有几个美人常伴也不是怪事。
李政跟她隔了帘子,皱眉‘听着’她猜测自己,也不解释。
想着两人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帘子一拉开,他伸出手,“湖光锦的曲裾能换几个蛋糕?”
林云歌一愣,随即笑着解下绣花布袋,“一袋子都给你。不过吃了记得漱口,不然牙齿要坏的。”
“果然只是普通口袋?”李政随口说,林云歌想把袋子拿回来,“对啊,是我变戏法的手法高明!”
进了邓州城,林云歌就跟李政告辞,她要先去见来明和尚,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只是走出一条街才梦猛然想起,“嘶,好像忘记问他姓名了。”
想一想也神奇,这一晚上两个不知道全名的人居然能聊了许久,“下次有缘见到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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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州,鸿兴酒楼。
“本王人如何?”
雅间里,李政早已经换了一身玄色衣裳,靠窗坐着,桌上摆放了好几瓶酒。
常兴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主子怎么突然有了在乎自己人品的觉悟,“主子天资卓绝,龙章凤姿,英明神武……”
“品性,”李政淡淡说出两个字,放下手里的酒杯,味道还是不对。
“品性自然也是万里无一,出类拔萃的,”常兴自然不敢说实话。
“她说我是个好人,”李政冷笑一声,雅间瞬间寒冷几分。
只因为他‘听来’的原话是,“这小子看着跟好看的毒蘑菇似的,没想到人还怪好嘞。”
“……的好人呐!”常兴机智说完,还补充一句,“主子守疆护国,又赈济灾民,乃是真正的大好人,大善人!”
“你倒是会说话,”李政看了常兴一眼,“换一批。”
“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