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己还要狠呐。

连翠花这样的人,必定会把财物放在自己身上,根本不会饿死。

原本是想将她扔在驿站,可一想驿站里住着帮过自己的青年,驿丞也没得罪自己,不能做这坑好人的事。

幸好遇到个镇子,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把人扔下。

不过林云歌也不担心路上花费。

且不说她自己早有准备,离家时林家爹娘也给了些银子,加上做好的干粮,多的没有,还是那句话,饿不死。

午间歇息时,林云歌便把剩余的三个仆人叫到自己跟前,询问他们可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车夫福伯常年是要守马匹的,昨晚住在马厩,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

林金知道事情过程,可他机灵,开口就说昨晚连翠花自己失误,落进了驿站的池塘里,才得了风寒。

福伯一听这话,恍然,“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她昨天还红光满面的,今天怎么就那样了。这连妈妈办事也不成,大晚上的自己瞎溜达个什么劲,若是病气传给了大小姐,回去不招管家骂?”

林福家是跟随老相国的衷仆,他从年轻时,便是给林相国赶车的,老婆现在是大房院子里伺候的妈妈。

他年纪大了后,为相国老爷赶车的差事就成了他大儿子的。

做车夫习惯了,眼里心里都是以林家主子们为重,并不会觉得一个后院里的仆妇有什么尊贵的。

像他们这样一家子在相国府伺候的,谁家老婆还不是院里的妈妈了?

“谁说不是呢?”

香芹她趁机表明自己站林云歌这边,“她平日对我们大小姐一点尊卑都没有,又不是正式安排下来的教养妈妈,动不动就摆架子。也是大小姐菩萨心肠,还让林汉护卫带她去看病。也不知道回府了能不能得她一句好?”

香芹本来心里还有些害怕,可大哥林金一早就跟她通了气。

如今得罪了连妈妈,他们以后在府里的依靠便是大小姐,只有主子好了,他们才能好,绝不能背主。

没错,故意抹黑小姐名节的事还是不提为好,事情就该是像大哥说的,是那老婆子自己不中用,摔进湖里的!

经过这件事,林云歌越发觉得林金和香芹兄妹是可用的人,柔声道,“连妈妈年纪大了,我若不将话说得狠些,只怕她不愿意留下看病。

“我也担心她年纪大,又旅途劳顿,病了拖着不治,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我如此做,也不知她能否明白其中用心,只希望她早些恢复回府吧。”

林月娥想骂连翠花几句,却被阿姐捏住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件事情定下来了,才冷哼一声,“我昨日难过,也不见你为我请大夫。”

全场唯一不知真情的车夫福伯,更觉得大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

日落前,一行便到了码头。

管家林洪旺早就带人候着,见林金的马,便远远迎了过来。

一套替主子传达的煽情言辞,说得林云歌差点就真感动了,眼睛红红的将根本没见过的府里长辈挨个谢了一番。

如此这般下来,林洪旺总算开始给她介绍身后的仆人。

四个妈妈,四个大丫鬟,十六个小丫鬟,还有八个穿着灰扑扑的粗使婆子,以及小厮、杂役和护卫。

好家伙,这一船人下来,足足有五六十个。

林云歌是沉稳的,甚至在心里唾弃这种封建做派,可她稍微有点上头。

搅着帕子,脸色微红中透着慌乱地问,“管家伯伯,这些都是来接我的?”

林洪旺差点被她这怯生生的一声‘伯伯’送走,连忙弓腰行礼,“哎哟,大小姐诶,您可是咱相国府孙辈的嫡长女郎,身份尊贵着呢。可不能叫老奴伯伯呀,老奴世代都是林家的家仆,您便唤老奴名字那也是抬举了老奴。”

他这么一弯腰,那些丫鬟婆子们纷纷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