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抬身份,向人家吹嘘,你是我大秦实际的太子,以后要当我大秦的皇帝。” “什么?”孙征灏听了,立时脸都白了,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冒了出来,“他……,他……怎么敢……,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这些话不是你对李侧妃讲的,然后再传到了这位李大才子耳中的吗?”齐子依戏谑地看着孙征灏。 “贱人!”孙征灏上前一步,一把揪起李侧妃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随即又一脚踹到在地,“贱人,我何曾给你说过这些混话!你……你这是要置于我死地吗?” “王爷!”齐子依冷冷地喊了一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临到事发,你打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我没有说过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孙征灏转过头来,强自辩道。 要知道,他的大哥乃是庶出,而且体弱多病,难以视事,自然没有排在皇位继承人里面;而二哥孙征淇,果毅坚韧,能文能武,勇于任事,还曾去齐国游历过,曾经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但两年前乞尔海子一战,他所领部队遭到清虏数千骑兵的围攻,身负重伤。虽然经过多方医治,细心调养,捡回一条命,但却伤了两条腿和一个胳膊,面部也毁损大半,形同废人。这使得孙征灏突然成为太子的最热门人选。 但这种事情,未经皇帝正式宣诏确认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更不能满世界地嚷嚷,我,孙征灏要做太子,以后要继承大秦王朝帝位。 要知道,皇帝孙可望可不是一个慷慨大度的君王,甚至还有点小心眼。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的嫡亲三子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当太子,要继承他的帝位,说不定就会惹得勃然大怒,立即会拧着来,另外选一个儿子当太子。 没瞧见嘛,在朝鲜战事上,大秦军队对上人数远不及自己的北明军队,打得异常艰苦,还不断损兵折将,再加上后勤补给线绵长,使得国库耗用甚靡。可皇帝孙可望在面对齐国驻南京公使的调停建议时,硬是不予接受,非要与北明余孽在朝鲜境内分个高低,争个输赢。 可问题是,即使在朝鲜战场上击败了北明军队,那又如何?人家北明大不了退出朝鲜,仍旧可以继续安稳地盘踞在镇州和云州。即使距离朝鲜本土不远的耿罗岛,我大秦军队也只能望洋兴叹,不能伤及分毫。 对于心性狭隘且又执拗的皇帝,孙征灏可不敢指望他有什么父子舔犊之情,什么对他寄予厚望。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自己有什么犯禁之行,悖逆之举,说不定最后的下场还比不上分别居于府中治病养伤的大哥和二哥。 “王妃,如何处置这些人?”孙征灏在闻知齐子依已经将涉及此事的所有人都给弄回府中,暂时抑制了这起事件的后续发酵,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要不,将他们都灭了口?”齐子依玩味地说道。 跪倒在地的十余人听了,立时如丧考妣,不停地磕头求饶,一时间哭告声不止。 “……就依王妃所言。”孙征灏瞥了一眼那位李侧妃,心中稍有不忍,但还是狠着心点头应道。 “你可真够心狠的。”齐子依白了孙征灏一眼,“若是,哪天我也犯下这般错误,你是不是也要狠心地将我杀了?” “子依……”孙征灏顿时哭笑不得,“你且说什么,我自当一切……皆依你所言。” “挑个日子,全都送到琉球去吧。”齐子依站起身来,恨恨地盯了孙征灏一眼,“他们能有今天之遭遇,皆赖你所赐。” ----------------- 8月12日,南京,紫禁城。 “三宝(马保)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了,数万军队也是各地细选之精锐,但他们在朝鲜战场上的表现,却让朕颇为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