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拉过玉桃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已经无碍了。”
一时间两人竟都沉默下来。
裴宁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玉桃被这眼神看得害了羞,再次垂下头来,想到之前还为了她挨了二麻子狠狠一击,躺在血泊里不省人事的样子,玉桃的眼角又湿润起来。
见着玉桃这小可怜的模样,裴宁的心底柔软一片。
旁的人,不是忌惮他的身份,就是对他百般的阿谀奉承。
这还是第一个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对他好,为他哭的女子。
他只是想再多贪恋一会这份温柔。
裴宁叹息,冰凉的指节刮掉玉桃脸颊上的泪珠,忍着疼意打趣道:“今日的玉桃像个小哭包。”
玉桃低声抽泣:“宁郎,以为莫为了护我做出那样不要命的举动了。”
裴宁心中一紧,伸出双臂揽过梨花带雨的玉桃,揉着她的碎发,低声道:“你是我的娘子,我当然要护着你。”
玉桃埋在裴宁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突然抬起头,眨着朦胧的大眼睛看了裴宁片刻,才道:“宁郎,你有些奇怪。”
裴宁手上的动作一顿,问:“为何这样说。”
“总感觉跟以前的宁郎不太一样……”玉桃歪着头沉思。
眼前的宁郎,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比以往,更成熟了些,举止与她更暧昧了些。
从前的宁郎,像个孩童,笑容也更纯粹些。
她瞧着裴宁头上缠的一圈一圈的白纱布,突然想起齐郎中之前告诉她的,若是裴郎君再受一次刺激,兴许能恢复记忆。
玉桃伸出手,小心翼翼摸上裴宁的后脑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宁郎,你可是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