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暗自警觉,这个人必定身手了得,背着人走了这么久竟然丝毫不喘。
他们挖了四五个陷阱,前三个坑挖的比较浅,也没啥东西进去,刨开上面的雪,里面都是些枯枝落叶。最后两个陷阱设置在深山最里面,挖的也比较深,有一个里面进去了只野山兔,已经被冻僵了。另一个倒是藏了一只野猪,窝在坑底,奄奄一息,看起来个头不大,后大腿受了伤,应该是被陷阱上面的削尖的棍子弄伤的,伤口上依稀可见干涸的血迹,因为几人的动静惊吓到了它,伤口又裂开来,流出汩汩鲜血。野猪缓缓站起来,众人这才瞅见,原来它背后还藏了几只小崽子。
“呦吼,这下发大了。”牛二惊喜道,“快,赶紧把它弄上来。”母猪受了伤,又奄奄一息的,牛二几个很容易就制服了它,别说这母猪看起来个头小,倒着实重。坑底下有三只猪崽子,牛二也一并带走了。几人砍了几根手腕粗的树杈,拿出绳子捆好了,架着母猪就往山下走。剩下的人扛着兔子和野猪仔,跟着前面的人也往山下走。封忱紧随其后。
下山并不比上山好走,反而更加湿滑,宋徵梧看了眼天色,应该快到酋时了,天色渐暗,牛二他们早早准备了火把,以备万一。不过好在晚些时候雪停了,他们沿着山间小路一直往前走,终于在夜色落幕前走到了村里的大路上。
大路虽然也泥泞不堪,终究比山路好走些。依稀能听见犬吠,以及人家里微黄的灯火,当然他们是烧不起蜡烛和油灯的,都是柴火的光。
牛二看到了村子,也十分高兴,“这位兄弟,这天色也晚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住几天吧。”宋徵梧一路颠簸,封忱背上十分温暖,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封忱罕见地开口,“多谢。”
这群人以牛二为首,自然先把猎物都抬到牛二家。牛二一家人口庞大:牛二父母康健;上头还有大哥大嫂以及两个七八岁的男娃娃;牛二也早已娶了亲,有个五岁的闺女;底下还有个妹妹,也快到出嫁的时候了。
牛二媳妇看到自家男人回来,赶忙招呼着同村的几个人,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自小相熟。几人便合计着,几只小猪仔都归了牛二家,母猪先养养,回头去镇上卖了钱几家分分,至于其他的野兔山鸡啥的就几家平分。
既然都分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人也陆续走了,牛二媳妇这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虽然夜色有些黑,但依稀能看出来是身材挺拔的小伙子。她朝牛二使了个眼色,牛二刚刚一直忙着把野猪吆进圈里,看到自家媳妇一直愣着,赶紧给她说了一声,“这位兄弟在山里迷路了,这几天一直困在山里,今天我们上山,就把他们带下来了。”
牛二又忙招呼封忱进屋,叫媳妇简单弄点饭,填填肚子。屋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封忱慢慢把宋徵梧放下,替她摘下大氅,牛二媳妇这才注意到小伙子还背着一个人,背上的大氅把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刚才她都没注意,居然还是个姑娘。
牛二一家十分热情,二媳妇烧火做饭,大媳妇和小姑子帮忙腾出一间房供他们休息。至于为什么是一间房,一屋人都看到宋徵梧是被封忱背着的,这么亲密肯定是小夫妻呀。
宋徵梧被这一家的热情惊到了,让封忱取出一个包裹,送给他们。那包裹看着小小的,装的东西倒是十分多。有两块方方正正的新鲜肉,还有一堆小果子,一看就是稀罕物。两个媳妇看了,心里也觉得十分诧异,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金贵物,看着两人的穿着,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光是那两块肉,打理得十分干净,还没有一丝血腥味,这样好的肉哦,也就富贵老爷们才能受用,要是卖的话,还能在镇上卖好些钱哩,这下招待起人来倒是更加热情了。
因着夜色深了,也没做什么精细饭,简单煮了三碗面,有两碗还卧了两枚荷包蛋。三个小孩也还没睡,闻着猪油香,直勾勾地看着碗里的鸡蛋,但是却并没有大哭大闹,看来小孩们被教养的很好。
“我们还不饿,多谢两位嫂嫂。”宋徵梧把碗里的鸡蛋都挑到封忱碗里,又把碗递给牛二媳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