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但步履匆匆,时屿感觉体内有股磨人的热意。
“姑娘。”一道影子蹿出,时屿心脏都好像停了半拍,缓了缓才看清来人容貌,原主的贴身婢女静春,与原主同为细作。时屿头皮都要炸开了,她佯装平静道:“先回明庭院。”
体内那股燥意愈发盛了,时屿死死咬住唇,她庆幸此刻天黑了,没人看清她的窘迫和狼狈。
正院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这次嬷嬷推测失误了。”
陶嬷嬷心情复杂,她一方面觉得时屿有问题,一方面又怀疑自己是否冤了时屿。
“这些年老奴虽未见过表姑娘,但却记得时大人夫妇的相貌,表姑娘同他们委实不太像。再者…”陶嬷嬷顿了顿,还是道:“表姑娘入府俩月,却与侯爷偶遇十数回。今日老奴将春红春绿叫走,表姑娘就偷溜进正院屋内,怎能不叫人多想。且表姑娘看着侯爷时,目光不太清白。”
其实陶嬷嬷真正想说的是表姑娘见着侯爷时,神态举止像勾栏里的伎俩。
晏临玉呷了一口茶,茶盏落下响起一阵清鸣。
“是不太清白。”晏临玉道:“表妹不是说了,她心悦本侯。”
陶嬷嬷梗住。晚间那会儿时屿坦荡磊落的表明心意,陶嬷嬷反而没有恶感,一时竟忘了这茬。
晏临玉想起什么,齿间来回咀嚼几个字:“得天地钟灵,万物毓秀,神仙般的人物?”
晏临玉将自己逗笑了,屋内笑声不绝,陶嬷嬷欲言又止,忍不住道:“侯爷体貌丰伟,美皙如玉,自然若神仙中人。”
晏临玉止了笑:“嬷嬷竟也信了,是真不知外面如何道本侯?”
陶嬷嬷干声转移话题,又提及时屿。
晏临玉缓缓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神情难辨。
拙劣的细作,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
晏临玉原本觉得乏味,但今日他忽然发觉时屿有些不一样了,变得聪明点了。
他倒要看看接下来时屿要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