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海若伸出了手,“我喝,喝还不行!”
“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啊!”望舒连忙把手中的碗递了过来,“反正是最后一碗了,你就别喝一半留一半了,全部喝下去好了,反正一口也是喝一碗也是喝啊。”
我捏着鼻子往嘴巴猛灌,望舒的嘴巴依旧不停,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想开口骂人,嘴里却是难以下咽的药,才喝了一小半就呛了住。
“不想喝就别喝了。”海若拍了拍我的背的。
“好的!”见海若帮我说话,我连忙摸了摸嘴巴,把碗递还了过去。
望舒的脸上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却也没在逼我喝光了,只是随手把碗放到了一边,恶狠狠地瞪了海若一眼,却是对我说教:“你还没嫁过去呢!怎么就这般听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就没见这么听爹的!”
我吐了吐舌头,撇过了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难得望舒出关了,你去阳侯的酒窖搬两坛‘熏风’来。”
眼看望舒又要开始泛酸说个不停,海若冲我眨了下眼睛,连忙给我找了个机会跑路,我自然也愿意捂着耳朵赶紧溜。
我和海若这近一百年的时间都住在阳侯神君自己建起的无名殿内,海若说对于阳侯来说,隐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爱酿酒却也不是给自己喝的,这几千坛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自己拿来饮,这百年间和望舒两人几乎喝空了一半。
“苏漠想见一见季忆,确认她此时的状况。”
我本想跑去酒窖拿酒,突然想起我在海边屋门里也放了几坛,抱着就折回来的时听见望舒在小声地和海若说些什么,他们没注意到我回来,我也就站着没动。
“他想见我就让他见了吗?”
“季忆的身体如何只有他最清楚,我的药已经没了压制的作用,如果再觉醒大概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海若沉默了一阵,“如只是这样能撑多久?”
“我不知道……”望舒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我要是知道逆转时空之术会催动她的觉醒,一定不会让她去的,不久以后她大概会一点一点地想起一些事情,我们无法再阻止,更封印不住……海若,她终有一天会想起全部。”
“我知道。”
“那么,你还执意娶她?!”
“你在六界众人面前给的许诺,我也答应了,怎会反悔?”
“海若,那时我以为我能压制得住……”
“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不会留下的,”望舒说得坚决,“而且就算她愿意留下,可是她的身体……”
“咣当——”
抱在怀中的两坛酒不小心碰撞到了一起,望舒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感受到直直朝我来的视线,我心中虽是惊慌,却摆出了嬉笑的脸。
“喂!我说你们两个,大老远地见我过来,就不会帮把手么?就不怕我把这酒坛子砸了吗?!”
“和望舒聊得入神,还真没注意到。”见我是一副抱怨的嘴脸,海若也走了过来,把我手中的酒接了过去。
“哦?”我装作吃惊,“你和师父能聊什么?”
“我们在说你出嫁的事情,西皇山天天被我藏着掖着,最近是该重见天日了,我们说你是从西皇山走,还是直接住到玄冥殿去。”望舒用下巴撑住自己的脑袋看着我,“徒儿你看哪个好?”
“随便……”望舒的话让我微红了脸,还硬生生地止住了继续往前的脚步。
“我望舒只有一个徒弟,此事怎可随便?”海若摊了摊手,“反正海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是该商量商量了。”
“那……你们说了算……”我的声音小了不少。
“那也得商量啊。”望舒依旧不依不饶,语气里却是玩笑都成分居多,他对着我们招了招手,“你们都站那么远做什么,酒不是拿来了吗?我们一边聊一边继续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