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以留学泰西为要图。惟西国学费,宿称耗大,其事至难普及。况民生困迫,实业需材,欲造就青年济世之学子,尤以民智先进之国为宜。故而我等组织留法俭学会,以警平民之自觉,而助勤学之实行也。” 李先生虽被说动,但还是有些担心道:“涉及钱目巨大,单以中华火柴厂一家,恐怕不一定承担得起,况且未挣钱先想着花钱,也不是件好的习惯。” 程诺笑道:“当然不能我们一家出钱,好事不能独享,必须得拉上别的同行,况且我们这是勤工俭学,不是全奖助学,心里肯定有数。” 为什么选择法国而不是别的国家,原因很复杂,一方面出于法国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实力雄厚,即便到了后期世界工业高度分化的年代,高卢“乌鸡”也是为数不多具备工业门类最多的那批国家之一,比所谓的“日不落”强太多了。另一方面法国也是“革命老区”,送这些学生过去也能感受一下根据地群众的热情,避免送到日本等国那样被培养成带路党,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单纯看盎格鲁撒克逊人不爽,法国是第一个与我们建交的西方大国,近代留法有着多年的传统并出过一系列勐人,所有因素加在一起的结果,那便是程诺选择留法俭学会的原因。 至于怎么筹钱,其实也很简单,就在于一个词“舍得”。 是日,程诺坐上最近的火车,专门来到了天津商会,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了张伯苓,看样子似乎站在门口许久,不时还要从胸前掏出怀表看一看。 见到程诺过来,赶紧上前迎住:“致远呐,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这么大的事把我瞒着,可实在不够意思啊。” 程诺则有些湖涂:“张老,莫非您是为了运动会的事?那都过去多久了,放心,下一届的华北运动会我们北大绝对参加,要和清华学校比个高低。” 张伯苓拍了一下大腿,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给我装湖涂是不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就直接挑战上届冠军,是你们实力太强还是太不把人家看在眼里?” 程诺拍着胸脯,说道:“连续蝉联几届的冠军,当然不会小看了,只不过我们北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下届张老您就瞧好吧。” 张伯苓摆摆手,笑道:“行了,你们有信心就好,不过这都扯远了,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留法勤工俭学的事,这种大事怎么没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啊,我也好帮上一些忙。” 程诺有些纳闷,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吗,加上蔡元培和李先生,他总共也没告诉过几个人啊,怎么消息比他先一步来到天津。 “张老,我......” “我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肯定是化缘来的,这不提前赶过来,给你压压场子,不会不欢迎我这个老家伙吧?”张伯苓止住程诺的话,自己笑道:“有时候,强控也怕地头蛇啊。” 天津的学生不比北京的少到哪里,能为自己的学生多谋些出路,是每个教育家都追求的事,动点“私心”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这种私心也不是为己谋利,在程诺看来,只要学生优秀,又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是哪个地方的都无所谓,大家的目的都是共同的那个。 况且留法最勐的,又是出自天津的学校,从这点来说程诺就举双手赞同。 与此同时,这也是程诺第一次拜访天津商会,放在满清这些商会都是吃皇粮,每个月会长有纹银一百两的俸禄,寻常百姓根本见不着。 倒不是会怕了什么,只不过有大老压阵,谈判会顺利许多,少走些弯路。 即便没有提前预约,在得知二位的到来后,天津商会的会长叶登榜和协理卞荫昌以最快的速度出来迎接。 “我就说今天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心想会不会有哪位贵人登门,果然啊,这稍微中断一会儿,就听下人上报,说二位先生到来,让我们商会蓬荜生辉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