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耍帅用的,载涛特意又拿出一些他自己观测天文的笔记来。 “程程教授,不,程院长,你看看我这些年可一直都在观测,基本上都没间断过。” 带着狐疑,程诺接过笔记翻阅了起来,还没看几页就忍不住对这位园子主人刮目相待:“日食、月食、五星连珠,载先生,你甚至还有哈雷彗星的观察记录?” 载涛有点不明所以,疑惑道:“程院长你说的是宣统二年观测的扫帚星吗,原来泰西都叫它哈雷啊,上面从出现到消失,我都有记录。” 好家伙,好好的一个贝勒爷竟被培养成了天文学家,甚至是程诺穿越以来,见得天文学造诣最高的国人。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在得知科学院的真实情况后,载涛以半卖半送的方式,以两万大洋的价格卖给了程诺,甚至将圆明园的文物一并交付给科学院。 额外附加条件就一个,允许载涛在《国民》杂志上开办一个天文栏目,对于双方而言也是各取所需。 看起来五万元很多,实际上程诺已经赚了大便宜,像隔壁的淑春园和勺园虽然大,但是都破成什么样子了,完整的建筑都没几座,就这后面还被陕西军阀陈树藩以6万大洋的价格,也是半卖半送给了司徒雷登,在一片废园上建造起燕京大学,也就是后来合并后的燕园。 程诺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整个“燕园”给盘下来,但仔细想想完全没这个必要,一来最精华的地方科学院已经拿到了;二来也是给燕京大学及后面的北京大学留下一块生存空间,好歹他现在也是北大的人,掘根这么狠的事还真办不出来;三来这地方这么贵,真是狠心都买下来,好不容易靠卖专利挣的启动资金全能折腾光,后面哪还有钱做实业。 回去的路上,李老三忍不住说道:“先生,咱们这么好的报纸,硬生生插入一个外族人,瞧他刚刚神气那样子,我心里就不舒坦,会不会私下里给咱使坏?” 程诺笑道:“老李放心好了,我在主事人的位置上能干一天,这一天就翻不起浪,心里都有数。” 团结大多数,打击极少数,随着科学院的发展,难免会加入一些其他力量,甚至将来有一天设置外籍院士都有可能,但只要利益方向是一致的,那就有的谈,程诺就可以利用。 李老三脚下蹬车的速度慢了些,说道:“也是,他满清鞑子牛气了这么多年,也该给咱们当牛做马了,要我说,就应该让他多收几天破烂,尝尝这苦日子是怎么来的,可不就是托了他们的福么。” 程诺又笑道:“现在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咱们后面得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样咱们走路才能更顺畅,走得更远,老李啊,除了识字外,也要多看看书啊。” 李老三点点头:“书里哪有先生懂得多,就这一会儿功夫我就学到不少,能一辈子给先生骑车就行。但话说回来,老载今天一直看着我,前面还以为是故意气我,可后面越来越不对劲,总觉得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 “好像就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家那口子似的,魂儿都飞了。” “这话说的,咋听得这么怪,老李你可别搞错了。”程诺寻思着历史上这位没有断袖之癖,怎么可能会像李老三这么说的那样,迟疑道:“或许是你看错了。” “我当时骑在车上,可能看的不是我,而是车?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回头再说,到上坡路了吧,老李你停一下,我下来推车。” “哎先生你别下去,我使把劲儿就能冲上去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一路往回赶。 但到了家门口,却发现两个日本人,站在大门处等着他们。 “程桑,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