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能把这园子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这年头嘛嘛儿都贵,就人头便宜,只要你能管的上几口饭吃,随便就能拉上几个人。”载涛趴在石桥栏杆上,揪起一把树叶往池子里洒:“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过来了,这鱼儿看到人都不过来了。” 下属五大院系,将来又要设置十多个研究院,景色虽然重要,但程诺更关心房间数量:“载先生,目前园子有多少房间啊,我那个私立教育机构可有不少人。” 载涛逗着水中的鱼,笑道:“现在房子有237间,游廊31间,三孔石平桥一座,就是咱们脚下这个,四方亭也有一座,就在前面,一会儿带你看看。” 程诺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又问道:“现在都能住人吗,两百多个,咱们总不能一个一个挨个看看吧?” 载涛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幼,这还真不好说,我家里就那几口人,现在又不在这住,估摸着还真不乐观,真想住进来免不得要大修一下。” 园子虽好,可也得有人勤打理,少了人气坏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说不定某处房子都成了危房。 载涛之所以实话实说,除了跟性格有关外,他也是想把朗润园赶紧出手,前朝好歹也是贝勒爷,养尊处优惯了,这几年苦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家里古董就那么点,早就卖的差不多,要不谁会想着住墓地,收破烂。 撑到1928年,朗润园就被卖给了辅仁大学,载涛全家则搬回他自己的山老胡同宅院,后来又手里没钱把老宅又给卖了,再次迁到某处马厩院里,解放后还是伟人拿出自己的两千元稿费,亲自帮他修缮住房。 把院子逛了大半,程诺不心动那是假的,将来某位研究院研究受阻,出来散心时喂喂鱼,看看花,说不定灵感就来了,这么好的园林到后面打着灯笼可就难找了。 载涛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主,看到程诺的眼神有些闪烁,就知道今天的事可能会成,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程教授,走吧,我再带你往前看看。” 本来程诺有些犹豫,不过再看到几个装饰物后,彻底燃起了买下的决心。 “载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对麒麟不是园子原本就有的吧?” 载涛哈哈大笑:“程教授好眼力,这一对麒麟就是我从市面上淘来的,乃北边圆明园的旧物,如今放在这杂草之间,感叹岁月无情啊。” 随后程诺还发现了一处丹墀,还有西洋楼的石刻构件翻尾石鱼等,询问之下原来这位主人虽然生活拮据,但碰到圆明园散落的文物,总会想办法收集下来,后来还真让他给收集了一些大件,让人心生佩服。 与这位先生搞好关系,打下良好基础,将来在文物保护方面一定能多多合作,这年代虽然流失文物比较多,但造假的也有不少,有位前朝贝勒掌眼,后面会好办很多。 程诺这边是满意了,但那边也轮到园子主人考校他,虽然出的买价挺高,但载涛总是给含湖过去,再问便是先等等看。 “程教授,不知道你那个私立教育机构都做些什么,好让我心里有点数。” “《国民》杂志听说过吗,它就是我们自己人办的,平时都是研究西学,广开民智,实业兴国。”程诺寻得一片树荫,坐在石凳上。 “原来是你们啊,研究泰西学问的,刚好刚好,我对西学也是大为喜欢。”说着竟然把程诺拉到一个房间,推开门一阵尘土味:“你们那杂志我天天看,不过每次看完总觉得有些遗憾,这不请你这个主事人过来看看我的藏品。” 从艳阳高照的光亮处突然被拉到室内,程诺只觉得眼前一黑,若不是对这人有些认识,难免会误会些什么。 等到视力慢慢恢复,映入眼帘的全是一些观天测星的仪器,像地球仪、三球仪、天象仪、各式天文望远镜等,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或许是怕对方认为自己只是三分钟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