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都不会放过我。” 顿了顿,李老三又说:“前门这儿‘车口儿’,价格都是墙上定死的,去宣武、崇文和永定都是一角,转教育部都快到西长安街了,所以收您五分,找谁是这个价儿,却挣得都是辛苦钱,况且一角五分钱也确实不多,砍价也只是为了防止被宰,程诺便不再争执。 让李老三放下车,准备乘坐。 不过想想,他现在脚上实在不干净,又踩到了惊喜,弄脏了车反而影响人家做下一单生意。 从包裹里抽出几张无用的纸裹住脚,这才上车。 李老三也是观察到了这一点,鼻子有些微微发酸。 嘱咐了一句:“您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随后,李老三拿出了十分的气力拉车。 还真如他所说,又快又稳。 即便没有防震弹簧,程诺在车上仍旧感受不到什么颠簸。 路上俩人一路闲聊。 “今儿算不错了,遇到先生您这样的贵人,给足份钱就足够了,剩下的都是赚到。。” “怎么,有人坐霸王车?” “哎呦诶,东交民巷里的海了去了,有时候不给钱不说,还能再踹上几脚,官老爷们又管不了,只能白拉了。” 说到了,李老三兴许是回忆道什么不好的事,车子明显一晃。 赶紧把车子稳下来,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您嘞,突然想起来我那个兄弟,唉,可怜人呐。” “你那兄弟怎么了?”程诺充满疑问,身子前倾询问道:“是被打伤了?” “哎,接了个喝醉酒东洋鬼子的活,当时还好好的,结果拉到他们使馆,说是让他跟着一块取钱,结果倒好,再也没见过我那个兄弟了。” 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程诺试探性问道:“报官了吗?” “报官,嘿嘿。”李老三自嘲:“人家官老爷一听,立马就给我们撵了出来,说什么就算告到总统府也管不了。” “我看先生您是有本事的,要是以后当了大官,可一定替我们出口气!”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程诺黯然,国贫民弱,未来这种事还会更多。 不知不觉间,身子上的担子更重了。 不一会,李老三就拉着程诺来到了教育部门口。 在付过钱后李老三却不肯走了,执拗着要等着程诺出来继续送他。 程诺无奈,多给钱不行,让其走也不肯。 在看到教育部还未开门时,便没下车,请车夫找附近最近卖鞋的店,准备换双鞋子。 要不然直接去教育部,着实有些不雅。 “师傅,您看看附近哪有卖鞋的,我准备去买双新的。”感受到脚上传来的寒意,程诺询问道:“不用那么贵,越舒服越好。” 李老三拉着车,没急着动身,反问道:“先生您是要布鞋还是洋鞋?” 程诺思索了一下,本能地回答道:“布的吧,我穿习惯了,洋鞋还是不合脚。” “嘿嘿,您说的是,那洋人做的鞋哪有咱自己人针线纳的舒服。”李老三表示赞同:“先生您坐好了,咱这就给您找个老字号。” 周边做生意的商铺还是挺多的,尤其是对面的绒线胡同,真的是名副其实,集中着布匹、纺线、服饰、童装等生意,颇具规模。 不费什么功夫,李老三带着他直接来到了一家老店,不过要进门时却发生了点小意外。 由于程诺坐的时间长,鞋子又不保暖,直接把脚给干麻了。 没走两步,踉跄几下差点把刚出门的中年男人撞到。 幸亏男人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了他,这才没出洋相。 “先生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