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荔枝壳小山看过去，盘子中只剩下点点饼屑和栗子壳，一大碗杏酪也只剩了底。

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王归舟也收起不正经的语气，问：“我看玥也不像是独居这山中，打扰了一日，也没见你家里人，敢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外出了？”

……

“果然。”玥心想。

见玥未答，王归舟解释道：“唐突打扰，想着我也不能不闻不问，也怕给玥添麻烦。”

玥很想说，你昨天赖着不走的架势可不像是怕给自己添麻烦啊。她利索地收拾完一桌子的果壳、碗碟，语气淡淡地说：“不用怕唐突，我之前与婆婆两人住在这里，”她顿了顿，“今，正好我婆婆五七。”

王归舟神色一动，觉得自己好像开了个不好的话题，没有再接话。

玥打了个哈欠，一桌子的早餐好似又催生了困意，她拍了拍脸，雪白的脸被拍得微微发红：“正好，我要离开一下。”

王归舟：“对不起，那我能……”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玥打断了王归舟的话。

“嗯。”

说完，玥拿了壶酒酒杯，一个香炉，提了一篮子水果，离开。

玥前脚离开，王归舟后脚也跟着过来。

玥在一处崖边停下，崖边仅有十来尺平坦的草地上立有一座坟，越过坟头能看见西山的山水，这里的视野极好。

早晨的太阳不烈，但也晃眼，榕树下蝉鸣声、山风声、鸟叫声，吵得人心烦。

坟头上，摆上了水果。

一个烧红的碳头，埋入白色香灰中，轻轻压实，压出小孔，玥将一枚塔香放在小孔上，甜甜的香味萦绕在坟头。

玥跪拜完，席地而坐，撒酒而敬：“婆婆，想你了。”

王归舟藏在一棵大树后，远远望着。

微风拂过，吹动了坟头斑驳的树影子。

“你以前就爱吃我种的果子，给你带了点。”

随着太阳渐渐的升起，向日葵渐渐展开花叶，转头追随着阳光。一只绿色的毛毛虫在榕树上蠕动，刚挪出一步，就被麻雀叼走了。

玥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坐在树下。

王归舟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

香炉中的香燃尽，玥起身欲回。

她向着王归舟站着的那棵树走来。

两人碰面，玥将篮子递给王归舟，引着他往回走。

走到半路，她停下看向王归舟，欲言又止。王归舟也只是跟着，没有说话。

玥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还是问道：“拾叁，有点事想问问你。”白衣银发，苍白的脸显得唇色红艳。

看着眼前的女子，王归舟点了点头。

“你之前说的半神女之子，可叫李冰凝？”

王归舟点头回应。

玥抬眼盯着王归舟的双眼，问：“你是冲着我来的吧。”

王归舟不知在想什么，还是未语。

没等对方的回答，玥接着问，她好像是憋了很久，不管三七，就想将肚子里的问题都问出来。她说：“你说的湮灭，是想引我出来吧。”

说着，怒气悄悄地顺着话语爬了上来：“能请动归舟神尊，他还真厉害啊！”

玥抿了抿嘴，紧了紧拳头，问：“他在哪里？”

看着紧绷着的玥，王归舟叹了口气，诚恳道：“我已经说过了，他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玥有些激动，“他在灼神那里拜师修道，开心得很，他怎么舍得死。”

“是晋仙渡劫之时被雷劈死的。”王归舟诉说着事实。

“不可能。”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玥，王归舟按住她的肩膀：“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

玥楞住了。

等对方心情稍微平复后，王归舟指着坟头的方向，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