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难以想象,他守候了她多久,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削了这么多的苹果。
她只知道,当她在病床上发出微弱的声音时,韩韧握着水果刀的手一顿,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直挺的鼻尖滑落。
楼月发怔。
“你醒了。”韩韧说,“抱歉。”
他擦去了泪水,摁铃叫了医生,又询问楼月是否需要喝水,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脆弱的目光看向楼月。
这目光让楼月承受不住,她艰难地扯开话题:“我的车祸只是一起普通的车祸吗?”
她不傻,车头撞来的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这绝非通的车祸。
“它现在是普通的车祸了。”韩韧的回答也颇为巧妙,“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你。”
他把刀插进了刚削好的苹果里。
脆弱的目光,下手时得狠决,这种强烈地反差对比,让韩韧身上透着一股压抑到了极致的疯劲。
他当然能解决掉幕后主使,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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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生命体征停止了,他会怎么做?楼月忍不住胡思乱想,是用水果刀割断自己的脉搏吗?他就是因此才需要不停地削苹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吗?
楼月很想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她总觉得殉情对于韩韧来说,并非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这太可怕了,我不能再和他有什么接触,否则他这样偏激的人,总会伤害到自己。楼月暗自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