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池晚才拽着燕忱的衣角,顾及着不远处那些弟子,小声道:“你怎么总是和我师父过不去?”
被兴师问罪,燕忱:“……我没有。”
“怎么没有?都多少次了。”池晚放低声音,无奈又哄着说道,“他是我师父,你们这样剑拔弩张,我很难做。”
燕忱垂眸:“不管是谁,你要入口的东西都该仔细检查,不要轻信他人。包括我在内,也是。”
池晚又摇了摇他的衣角:“嘁,说得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针对他。以后别这样了,听见没有?”
“哦。”燕忱压了压唇角,“听见了。”
“这样才对。”她摸了摸他的头,“乖。”
燕忱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痒意,像有什么在轻轻抓挠,耳边依旧传来弟子们激烈讨论的声音。他忽然低头,亲了亲池晚的耳朵。
池晚愣了一下,日光下的耳朵透着薄薄的绯色,越来越深。
她连忙转头,心虚地看向那些弟子们。还好还好,没有人在看着她。
不对,说不定他们其实已经看到了,只是怕他们尴尬,才装故意没有听到。
她捂住发烫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向他:“你、你可是宗主,怎么能这样给他们做表率!这若是叫他们看见了该怎么想,他们……他们肯定看见了!”
燕忱却笑了一声:“他们确实缺少这种教导。”
天呐,这个人在口出什么狂言?
燕忱想了想:“我们那时候,正是缺少宗主来教。”
若是他能早个十几年开窍……
“失职。”
他用两个字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