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
看着和炼丹房类似的陈设,二人心中都对这间屋子的用途有了猜想。
突然,感觉到屋内气息的变化,燕忱揽过池晚的腰,瞬间移至房屋的侧面,遮挡住二人的身形。
揽着池晚的那只手,仿佛烙铁似的牢牢嵌在她身上。燕忱自己可能没觉得,池晚却觉得这只手存在感太强了。
屋内的人没有防备,脚步声渐渐移到门外,能听出来,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脚步声。他取了些药粉,转身又要回去。
此时,有人叫住了他:“忙了一天,歇会儿吧。”
听见关泠月的声音,池晚和燕忱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温君泽放下药粉,声音似惋惜:“我天分太差,不然做东西还能快些。”
关泠月不以为意:“天分差算什么?活得久就够了。”
温君泽低笑一声,觉得她这话有些好笑,跟在关泠月身后,进了主殿。
燕忱松开池晚,二人朝着院子中走去,池晚道:“他们说话真奇怪。”
燕忱道:“再看看。”
于是,二人又飞身上了关泠月的房顶。如果关泠月知道他们二人在这,想必都能气死,池晚想起关泠月可能会有的反应,就忍不住笑意。
“别笑了。”
燕忱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软绵绵的。别看人长得瘦,笑起来脸上捏着也不少肉。
燕忱从来没捏过别人的脸,不知手感这么好,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哎呀。”池晚轻声提醒,“办正事好不好。”
“嗯,好。”燕忱十分听话地点点头,但还是又捏了一下才收手。
他用匕首,将房顶上瓦片挖走几片,露出殿内的光景。但从这里,看不到关泠月和温君泽二人。
燕忱想了想,拿出一枚指甲盖大的金色珠子,顺着空隙扔了进去。
那枚金色珠子像听得懂命令似的,粘在房梁处,寻了个绝佳的视角,然后缓缓裂开了一个缝隙,像一只眼睛监视着室内的一切。
燕忱道:“这枚珠子有灵力,只能坚持一刻,时间久了容易被人发现。”
他又拿出一块黑色圆形大理石,一拂袖,大理石面像一枚镜子,显现出那只金色珠子看见的景象。
倒是有些像试炼之地水镜的原理。
既然已经安插了一只监视的眼睛,他们便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增加暴露的风险。
二人回到安全无人的地方,关泠月和温君泽也走入视线之内。
关泠月柔似无骨地靠在小榻上,整个人似要淹没在柔软的靠垫中。她用手指揉了揉额角,很是疲惫地说道:“又坐了一日,太累了,整条腿都像要僵了一样。”
温君泽一言不发,撩起衣摆便跪在了地上。
他脱掉关泠月的鞋袜,十分熟练地用手指揉捏她的小腿,力度大小和穴位照顾得周到,像做了无数遍这样的事一样。
关泠月脸上露出轻松而惬意的神情。
一只腿捏完,又换另一只腿。
关泠月没有喊停,温君泽便一直继续。
二人关系甚是怪异,宫主和门内弟子哪有这样亲昵的?但又不似道侣,因为他们看起来不太平等,温君泽多少显得有些卑微了。
关泠月叹道:“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温君泽一向温顺的脸上,却突然浮现一抹嫉妒。
他道:“我讨厌江怀渚看你的眼神。”
听到师父的名字,池晚一愣。
她没有注意过,师父看关泠月的眼神怎么了?
关泠月指了指自己的脸:“他是看见这张脸,想起了故人。”
池晚疑惑地瞧向燕忱,便听燕忱解释道:“关泠月有一胞姐关轻影,已病逝多年。”
池晚身陨没有多久,关轻影便去世了。
所以她,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