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极静中,她们每走上一步,脚下踩的落叶声像是被放大几十倍。
殷晴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每次下山执行任务,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哪有落单过。
此刻,她跟在池晚后面。尽管池晚只提着一把小木剑,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殷晴却别无选择。
殷晴弱弱地问道:“你说,他们……会死吗?”
“会。”池晚同情地看她一眼,不知道该觉得她天真还是无知,“修道极其危险,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死得很惨。”
殷晴的嘴瘪了瘪,没再说话,但持剑的手一直抖来抖去。
脚印戛然而止,二人停下,望了望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这、这脚印怎么凭空消失了?他们去哪了?”殷晴问道。
池晚道:“那只有一种可能。”
殷晴:“什么可能?”
池晚:“他们飞了。”
殷晴还没领悟到什么意思,见池晚用食指指着天上,她抬头将目光投过去,瞬间吓得腿软,差点跌坐在地,还好池晚捞了她一把。
高耸的树顶,结着十多个茧,每只都异常巨大。白色的丝包裹着里面的东西,内容物不停地攒动,茧的表面时不时地被戳出一个尖,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就像胎动,母体肚皮被胎儿狠狠地戳来戳去,几乎快戳破。
殷晴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再仔细一听,里面似乎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