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殷晴脑袋又不晕了:“哦。”
周靖川又看向裴子溪:“若裴公子认为,弃同门性命于不顾是贪生怕死,那我可要认为蕴天宫都是你这般鲁莽之人。”
裴子溪自知误会了他们,便未再做声。
说罢,周靖川移回视线:“殷晴原地修整,其他人和我去追,半个时辰内回来。”
*
人声熙攘,繁闹的大街上,池晚无聊地站在首饰铺门口。
她和元祎下山,理由竟然是燕忱说她“每日穿得像个花蝴蝶,却没首饰,有碍观瞻,略显寒酸”。
于是她报复性地买了一大堆。从前没看出来燕忱讲究这种花架子,身边的狗依仗人势,还得给狗好好打扮一下。当然,没有说她自己是狗的意思。
元祎在里面抱着一盒首饰,老板娘在算钱。
老板娘双眼放光:“大户人家啊。”
元祎微微点头,确实,他怀里还揣着尊上给的沉甸甸的钱。这些钱,买几个铺子都绰绰有余。
一边付钱,元祎一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果然那天一个鼻青脸肿,一个生无可恋,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有点什么事。
元祎三观都受到了冲击。
池晚靠在门上,哼着小曲,一抬眼,遥远的天空绽开一朵烟花。雪青色的烟花,和剑宗弟子服一个颜色,绽放着精妙绝伦的花纹。
这是剑宗内求救的信号。一般遇到比较危急的情况才会发出这种信号,若是附近的弟子看见,应当马上前去救援。
池晚神色凝重,对着里面喊:“元祎,你付好钱没有?”
元祎抱着首饰盒出来:“这就好,催什么?”
池晚指向天边:“你看那边。”
烟花几乎快要消散,只剩一点点残影,元祎立马认出这是有人在求救。
池晚当下决断:“我过去看看,你回清远山找尊上复命,说明情况,就这么办。”
说罢,池晚就提着小木剑一溜烟跑了。元祎想拉住池晚都没能拉住,气急败坏地喊:“要看也该我去,你去什么!”
池晚用灵渠内那点可怜的灵力,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赶过去。
大致摸清楚方位,进入林内,四周寂静无人,偶尔有几声野兽嚎叫。
她仔细看着地面,分辨出一组略新的脚印,沿着这些脚印向前走。
很快,她就在一棵树旁看见了一个人。
殷晴听见有人过来,先是怕魔修回来要她的命,紧张了一阵。等看清来人是熟悉的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马上,她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池暖,又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你、你怎么过来了!”
池晚问道:“你在求救?怎么回事?”
“这里哪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殷晴又惊又气,“这附近有魔修,你快走!别搭上自己的命还拖我们后腿!”
殷晴的胳膊还在往外渗着血,池晚走过去,看了一眼:“没事,小伤。其他人呢?”
殷晴简直要呜呜哭出来,这伤口痛都痛死了,她从来没被划过这么大一道口子,池暖居然说这是小伤!
见殷晴不配合,池晚恐吓道:“快说,等这么久,只有我一个人过来吧?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能救你。”
殷晴哭唧唧:“你行吗?你连外门弟子都不是,你就是个打杂的。”
池晚:“我已经偷偷将尊上一身绝学尽数学来,你们全非我对手……所以快告诉我其他人的去向。”
殷晴犹豫地眨眨眼睛:“他们去追那群魔修,说好半个时辰就回,可一直都没有回。还有一群蕴天宫的人,半个时辰后也追上去。现下距离那时已过好几个时辰,没有一个人回来。”
“我知道了。”池晚拿出小木剑,“你和我走。”
天色渐渐转暗,漆黑的小路上只有池晚和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