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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妈咪,你好奇怪。从前在深水埗我执纸皮,拿去卖,有好多次都是自己去。那可比从饭堂返屋去远多了!”

秦霜树赶紧噤声。

这个世界的人,都聪明得紧。

连烂赌翔都觉察出她的不同,这天天跟她黏在一起的小家伙,又看出来多少?

她倒是不怕,小朋友能对她有什么不利。

但是,嘉峰如果知道原身——他真正的妈咪已经死了,他该有多伤心呀!

嘉峰并不知秦霜树的肚皮官司。

他正惦记着手中的薯条呢,又不好意思当着妈咪偷吃,赶紧愉快地挥挥手,摇摇摆摆走出饭堂。

“路上小心。”秦霜树远远嘱咐。

“哎!”脆生生的童音随风送来。

走出妈咪视线,嘉峰立即从纸袋中,抽出一根金黄色的薯条,蘸入冻得冰凉的芝士酱。

一提一拉,芝士特有的浓香,拉丝牵扯在酱与薯条间。

嘉峰深吸一口香气,才将炸薯条放入小嘴中。

“咔嚓、咔嚓。”牙齿与薯条的碰撞声,都引人垂涎。

小嘉峰幸福地眯眼。

“小豆丁,冇生眼睛呀?”一个同样清清脆脆的童声大声指责。

嘉峰吓得蓦然睁眼。

他跟一个小女生正撞在一起,手中纸袋里的薯条,掉了两根在小姑娘的裙子上,漂亮的公主裙立即染上了油渍。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成心。”小嘉峰慌忙道歉。

又靓又骄的小姑娘,高高抬起下巴:“小豆丁,弄脏了只是讲声对不住?你知不知我这公主裙一条几多钱?”

嘉峰呆了呆,喃喃道:“我冇钱,我妈咪也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