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百万两的药材,这些天药材陆续到了,如今应接不暇地送进疫区......”
“呵,那些药材不再外头配好了,要送进城再配?我呸!”李京墨冷笑一声,“如今各县封城,没人知道城内百姓的死活,喝了药,结果到底如何,谁又知道呢?倒是那些药材,如滴水如海,日后便是追究起来,也扯不清了!”
“他们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逾白搓了搓脑袋,“小姐,你确定要单独潜进他们的药仓查探吗?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只怕是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你们得掩护好我,做好声东击西!记住,我们只是分头行动,但都要认真查,若你们查出了破绽,也是好事!”李京墨郑重道:“我不会在里面呆太久的,待查完那些药,我立刻出来。”
逾白见李京墨心意已决,也知兹事体大,想着来都来了,总得查出真相,便也只能冒险答应下来。
李氏药坊有江清浔的兵马看守,李京墨与自家护卫将布局再次确认后,领了二百余人护着三十名郎中分了三队,一同前往知府所在的穗城。
咸宁县只是受穗城管辖的七县之一,两地相距四十里,一行人早上出发,到穗城时已是未时,进城后分成三股各自去了不同酒楼饱吃一顿,一行人仔细听下市井消息,再于申时到药仓外汇合。
待人齐,逾白拿着李京墨手令,依计打着统兵大都督的名号,领着所有人在前头闹,唯一要求便是要查看药仓里的所有药材。
由于事发突然,又是强逼强迫,药仓这头的守卫被打的措手不及,而逾白几乎也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她说完了便大手一挥,所有护卫便如张开的网,护着郎中们闯进去,开始开袋查药。
“不可!不可啊!”府里的守卫们想拦,一边遣人去禀报知府,一边将各仓的看守也都召过来,正齐心把逾白等人赶出去。
也就是在这等空档里,李京墨拉着写意偷偷溜进了深处的药仓。
“小姐去吧,我守在这里与你把风。”写意叮嘱李京墨,“若是被人发现,我直接往外闯,您记得趁乱赶紧往前头跑,与逾白汇合。——若是察觉危险,便躲回来,藏好了,待我们脱身,必会再回此处寻你。”
最怕的就是慌不择路跑乱了,再找起来便是大海捞针,极难寻到。
“我明白。”时间紧迫,李京墨钻进了仓里,连着开了好几袋药材,掏出里头的药一一检查。
李京墨越查越心寒,往里又多跑了些地方,接着抽查。
“快快!将仓门都关上!”门外有人吆喝,“前头有人闹事,你们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再进去!”
“是!”所有人行动统一迅捷,开始搬木板关门。
写意已经不敢再喊李京墨,见情况有变,她快速做了决定,取下腰上的剑,硬闯了出去。——她必须出去,必须让逾白知道她们的情况。若她们都被关在里面,待逾白走了,她们无人接应,只怕更难脱身,而无人知晓李京墨的具体所在位置,便会耽误搭救李京墨的时机。
“谁!”
“是个女子!”
“肯定是李家小姐!我就说怎么没看到她!”
“不行!不行!”那声音透着惊恐,他尖声喊道:“上啊!真相是留着活着的人说的!”
门口的厮打声越来越烈,李京墨才跑到门口,便听见跑步声逼近,她赶忙藏到垒砌的药材后,便见脚下的光一块块被彻底挡住。——他们封门了。
“咻——咻——咻——”是飞箭的声音。
这是......即使他们误以为写意是统兵大都督的嫡女,也敢继续执行杀令!李京墨的心越凉。
即害怕写意出事,又担心写意被发现后,他们会一间间地查,直到找到自己为止,李京墨心里慌张,只能往里躲。
也许是逾白已经察觉到后头的动静,带着人杀了过来,李京墨只能听见外面人声压着人声,刀剑碰撞刀剑,在混乱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