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3 / 3)

向李京墨,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李京墨沉了沉心思,只取出襻膊,三两下熟练将两只衣袖绑好。

“写意,先送一碗药进去!接着煎!逾白,准备施针!”李京墨知道再等不了,她准备进去。

“保小!保小!”叶家男人后知后觉冲过来,一把拽住李京墨道:“李京墨!你给我记住了,我要孩子!——若是两个都能保住自然最好,可你若执意要保大,没了孩子,我也不会要那个大的! 你听到没有?”

李京墨听的心里一凉,却已不觉意外。这些年,她见过太多悲惨,更知这世上女子何其可怜呐,是以每一年,她给她们留的最多的便是止血的药剂,也期待地想着,好歹多一个可能,多一线生机。

她最怕面对这样的时刻,没人替女子的生死考虑。——她们还活着,却只能活着听自己怎么被抛弃,等着怎么死。

李京墨只觉得喉里堵满了委屈和泪,她已经无力骂他,恨他。

“疯子!疯子!”唐砚初已奋不顾身冲了过来,哪怕跌跌撞撞,也要拎着男人的衣领,狠狠给他一拳,“那是你妻子,你怎么能放弃她?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唐砚初替李京墨喊了出来,他的语气里尽是悲痛愤恨,几乎是命令。

“我膝下无子,自然得留个孩子!”叶家男人尖叫着哭喊道:“出了这档子事,只怕日后也是生不了,留下又能如何,她日休妻也是一番纠缠!”

唐砚初气的浑身发抖,只能一拳拳揍他,“难道你娶她就只是为了子嗣?你算什么男人?你将你妻子当什么了?”

叶家人想来拦,可侍卫们将唐砚初围护周全,他们冷面无情,拔刀相对,谁敢上前便一刀刀戳过去,几个人中了几刀,知道他们来真的,便也不敢冲了。

李京墨眼的热泪潸然落下,她望着唐砚初,想着他真好。

下一刻,李京墨只身奔进屋去。

救人,救人。老天啊,绕过这个可怜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