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2 / 3)

京墨,我真不知道你何必要这么吝啬,你家里有钱有势,腰缠万贯,你帮帮我们这些人怎么了?这可是两条人命,难道还担不了你的施舍吗?呵,倒不如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幅假仁假义的嘴脸吧,真叫人恶心!”

“你先把参给里头送去!”叶大娘将人参递给那妇人,转头又要来责骂李京墨。

逾白和写意只气的浑身发颤,她们恨不能扑过去与他们厮打起来,可她们也知道这不能她们能意气用事的时候,她们得做好手里的事,永远为意外准备。因为她们是郎中。

郎中和病患间的龃龉与怀疑几乎时常发生,她们劝自己,以人命为重。

李京墨只站在院里被她们骂,那些过往王大娘等人并不了解,她们堵在叶家人跟前替李京墨挡着护着,听着对面人的挑拨,众人面面相觑,不好回嘴,也不知该如何做。

李京墨回头,见周海已经搬来了一张椅子给唐砚初坐靠,又喂他喝了一碗醒酒汤,她走过去,只站到唐砚初身后,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吗?”李京墨问他。

“疼。”那些酒粗制滥造,后劲儿又大,如今入了夜,风一吹,唐砚初只觉得脑袋都在进风。

察觉李京墨在给自己揉脑袋,唐砚初乐呵呵睁开眼,见夜色蒙蒙,院里开始点灯燃烛。

“李京墨,你怎么不说话!”叶大娘也跟着往唐砚初这头来,“你心虚了?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吧!呵,如今你也长大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还是事事想不周全!你难道不知道人死了,那些钱都带不走?都不知道你守着作甚!倒吝啬起救人的药补了,我看你有什么脸面见神佛!”

“你再拿一只来吧!”叶家大哥呵斥道:“别小气了,也不嫌丢人!”

“你们是不是找死!”还是周海忍不住了,他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刀,举向叶家诸人冷声道:“如今里面正在生产,李小姐不愿与你们争执,不得不忍你们,是她医者父母心,可你们要再敢胡闹,我便是忍着不敬,也得教训教训你们!”

“这儿轮不到你来说话!”叶大娘两眼一瞪,淬了他一口,“李京墨都没发话,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不能说,这天底下还没有有理无处寻的!我都不知道你们算哪颗葱,口口声声要李小姐来救来帮,呵,我倒要问问你们是她的什么人,哪来的脸子张口的?”

“她的银子是她爹娘辛苦拿命挣的,自有她家里人花,何必拿来贴补你们?倒是你们才真真可笑,要他们来帮忙,可我只看到她们进了门忙着忙那,何曾见过你们倒过一杯水,问过一声需?都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帮你们?你们好意思开口,倒不怕天打雷劈!”

周海骂的痛快,唐砚初也听的痛快,他沉沉叹了一口气,才明白李京墨这两日与他说的“因为过度地心软与帮衬,容易助长贪婪”是什么意思。

李京墨却不觉得痛快,只觉得心里烦乱,一如到今日,她都还没想清楚要怎么才能对付她们,才能矫正被她养坏的一颗颗蠢笨的心。

其实兰因絮果,谁都有错。

“不好了!不好了!”那妇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只往李京墨这头爬,“大出血,大出血!”

“什么?”叶大娘再顾不得与李京墨吵骂,只搂着那人反复确认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里面到底如何了?”

“这回是真不行了!”那妇人颤颤道:“嫂子,趁着还来得及,你快快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怎会这样?”叶大娘吓得腿也软了。

若是心硬些,此时大概也能在心里悠哉冷笑,想着真是老天报应,处处是活该!可这到底是人命,生死面前,人人都不忍这样想。——谁知道呢,也许命运就是今日笑她,她日是她。若无慈悲心,人活于世便只剩处处无□□事无义。

唐砚初也吃了一惊,只猛地站了起来,摇晃间被周海紧紧搀扶着。

“这......这......”唐砚初惊慌看